窗外蘇雲牽著沈輕鴻和雙兒進了院門,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對蘇雲講述著在課堂上學到的內容,譚星站起身來,“都這個時辰了,小鳳該醒了,我得回去了。”
金紫菀和徐元也都起身告辭,何春水叫住金紫菀,“那料子織完織不完的,也不在乎你一個下午的時間,你跟蕭大娘說一聲,到中午就回來吧,酒菜茶點之類的,一概不需要你操心,我來安排。”
金紫菀點頭答應了,出了房間,院子裡,徐元正在同沈輕鴻和雙兒說著話,蘇雲進了屋,“流言的事我跟宮管家說了,她說會跟何修遠講清楚,免得孩子突然聽到受刺激,至於下人那邊,我也派人吩咐下去了,決不許私下傳播有關主子的流言,一經發現,必定嚴懲。”
何春水倒了一杯茶水,遞到蘇雲的手裡,“還有件事,得麻煩你,你派人去問一下何春林是在哪裡遇到何春山的,看看能不能查到何春山現在住在哪裡,要是查到了就儘快來告訴我。”
蘇雲接過茶杯,喝了兩口茶,把茶杯放在桌上,“我現在就去安排。”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第二天天氣晴好,譚星吃過早飯,哄了會兒孩子,就去找了徐元,兩人一起去了何春水的院子裡,想和她商量商量在花園的什麼地方擺宴席合適,可何春水並不在房間裡。
蘇雲說何春水外出了,酒席已經讓廚房準備了,擺在哪裡,讓譚星決定。譚星聽了,拉著徐元,興高采烈地往花園裡去了。
何春水獨自走在街上,想起去年自己正是在這個時節回到了何家,那時她滿腹仇怨,如今何嶽已死,何春山也被趕出了何家,她的心裡真是暢快不少,但這還不夠,何春山和何春林還得落入更悲慘的境地才行。
她來到了何春山的房間,這裡是城鎮邊緣的一個普通院落裡的東側房間,窗戶不大,透進來的光也不多,房間裡有些昏暗,空氣裡彌漫著熏人的酒氣,中間桌上擺著些殘羹剩飯。
何春山穿著衣服斜躺在床上,腳上穿著鞋,身上裹著被子,手裡還握著一隻酒杯。
何春水走過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何春山猛然驚醒,看清了眼前人之後,慌忙坐起來,往後縮了縮,“房門我都閂上了,你怎麼進來的?”
何春水笑了笑,“沒想到大哥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何春山這才感到自己的失態,掀開被子,下了床,一邊揉著臉一邊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
“季書呢?他怎麼沒在大哥身邊?”何春水問道。
“我都這樣了,還有誰願意跟著我,你有話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笑話我。”何春山說。
何春水笑了笑,“我回來也有將近一年了,還不曾好好跟大哥說說話,倘若不是落到了這幅境地,我又哪有機會來跟大哥敘敘舊?”
“敘舊?我看你是沒安好心。”何春山在桌邊坐了,把手裡的杯子放在桌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為什麼要安好心?”何春水直言不諱。
何春山端酒杯的手頓了一頓,才送到了嘴邊,喝下杯中酒,把酒杯放在了桌上,“你果然是要來報複我的。”
何春水在何春山對麵坐下,輕飄飄地問道:“怎麼,大哥是今天才知道的嗎?”
“我早該想到的,你為了六年前的事,想致父親和我於死地,父親死了,你就開始幫著春林對付我了。”何春山看向何春水,“隻是我不明白,你究竟是複活了,還是變成鬼了?”
“何嶽沒跟你說嗎?”何春水問道。
“父親說你不是春水,是蛇妖變的,讓我多加小心,可如果你是蛇妖,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報複我和父親?”何春山說。
何春水垂下眼簾,“大哥,你始終是父親最愛的孩子,即使你們吵架了,鬨掰了,他也依然擔心你的安危,真是讓人羨慕。”
何春山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沉吟了片刻,“那不是愛,他隻是想讓我有出息,能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