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從青樓買你出來,是要給你自由?我寵你兩分,你就真當自己是半個主子了?我告訴你,你就我何春林的家仆,我想要你,你才能留下,你不想要你了,你就得給我滾!”何春林大喊道。
呂子毅護在金紫菀身前,“你有氣衝我來,不要傷害紫菀。”
金紫菀咬咬牙,推開呂子毅,劈手給了何春林一巴掌,響亮的聲音讓何春林都愣神了片刻。
“何春林,你不得好死!”金紫菀握著拳頭喊道。
肖玉在門口向內張望,眼見情形越來越亂,趕忙跑出去找何春水,何春水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等著何春山的消息,看見肖玉來了,正覺得奇怪:何春山怎麼會讓肖玉來傳信兒?難道他已經見到何春林了?
肖玉跑進來,氣還沒喘勻,就焦急地說道:“小姐,你快去二爺那裡看看吧,二爺認定金姨奶奶和一個姓呂的公子私通,金姨奶奶和二爺打起來了,小姐過去看看吧。”
“什麼?!打起來了?”何春水趕緊站起身來向外走。
肖玉也跟著走出去,“二爺說呂公子糟蹋了他的女人,要呂公子賠償五百兩銀子,金姨奶奶說自己是清白的,二爺不該賣了她,兩人就打起來了。”
何春水急匆匆向前走去,剛穿過東門來到前院,就看見幾個人綁著呂子毅推著他正往大門口走去,何春林跟在後麵罵罵咧咧,金紫菀臉上紅腫,要衝過去跟何春林理論,甘甜拉著她連聲勸她冷靜些,冷千兒則手拿團扇放在頭頂遮著太陽,微笑著跟在最後麵。
見何春水來了,冷千兒揮了揮團扇,笑著問道:“春水妹妹也來看熱鬨了?”
何春水沒有理會她,快步走到何春林身邊,“二爺,這是怎麼了?”
何春林停下腳步,狠狠地瞪著何春水,“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你還有臉問怎麼了!你是不是幫呂子毅傳遞東西給金紫菀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何春水看著何春林臉上的手掌印,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呂子毅是我的朋友,我隻是幫個小忙而已,而且紫菀不是也拒絕了嗎?”
“先不說拒絕不拒絕,你為什麼要幫呂子毅傳遞東西?他是你朋友,我還是你哥哥呢!你怎麼能幫他追求我的妾室?金紫菀不識字,你也不識字嗎?你不知道那扇子上寫的是什麼嗎?”何春林氣憤地說。
金紫菀走過來,拉著何春水的胳膊,“春水,你不用跟他說這些,不管你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的。”
何春水抬手撫上金紫菀的紅腫的臉,為她減輕疼痛,“你不是早就拒絕了呂子毅嗎?你們本來就是清白的,我可以幫你們證明。”
金紫菀搖搖頭,“不必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隱瞞了,雖然我跟呂公子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我愛他,我不想再繼續留在何家了,和何春林的接觸讓我覺得惡心,我是我自己的,不能讓他賣了我,他要去見官,那就去見吧,隻要能離開他,什麼樣的處罰我都接受。”
“好啊,你可算是承認你們有奸情了,來人,把這個女人也給我綁了,一起送去見官!我一定要讓知縣大人行刑,把你們這對兒賤人通通打死。”何春林說。
“誰敢動她!”何春水厲聲喝止,仆人們一時不敢上前動手,“就算紫菀真的跟呂公子私通了,如今的知縣大人也未必會行刑,更何況兩人隻是互相愛慕,並沒有私通的行徑,二爺還是再考慮考慮,不出家門,就把此事給處理了。”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既有人證,又有物證,知縣大人就是想偏袒這個女人也不成。”何春林說。
“我才不要什麼偏袒,知縣大人隻要問明來龍去脈,自然會明白,並沒有私通這回事,不過,縱然沒有,我也要求去,我再不願跟你這個厚顏無恥的人共處一室。”金紫菀說。
“一個伎女,一個妾室,憑你也敢跟我叫板!我非得教訓你一頓,再把你送去見官!”何春林說著,擼了擼袖子。
甘甜趕忙抱住何春林的胳膊,柔聲勸慰道:“相公,你彆衝動,金姐姐,你也彆吵了,大家冷靜冷靜,好好談一談吧。”
金紫菀卻不甘示弱,“你不用攔著他,他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離開何家,何春林,你可以想要誰就要誰,我也可以想不要就不要,我今天就要跟知縣大人稟明,你變心了,有了新寵,我也變心了,我愛上了呂子毅,我要跟你和離,我們兩不相欠。”
何春林一把推開甘甜,“兩不相欠?你說得輕鬆,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你怎麼不說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