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客氣了,我也是秉公辦事,何春山要真的平安無事,我也就安心了。”陳尚君說。
“有陳牌頭這樣儘職儘責的捕快,真是我們這些草民的福氣。”何春林誇讚道。
“事關人命,確實要儘職儘責。”陳尚君話鋒一轉,“何公子是何家家主,想必平時都很忙,何春山來時,何公子沒遇見也是可能的,不知何公子可否容我們對何家的下人查問一番?”
何春林強裝鎮定,笑道:“這個自然,隻是陳牌頭一個一個去問,也不方便,嚴華!去把下人們都召集到這裡來,讓陳牌頭問話。”
嚴華應了一聲,趕忙轉身就向外走,陳尚君叫住了他,“等等,不必麻煩了,下人們也有各自的活兒,一一叫來,既麻煩又耽誤工夫,我們自己去問就好。”說完向何春水點頭行禮,帶著兩個捕快走了出去。
何春林和嚴華對視了一眼,心中慌亂,害怕下人會說些不該說的話,他見何春水和蘇雲向外走去,攔在了何春水麵前,“春水,他不會查出來吧?”
何春水微微一笑,“這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是蛇妖嗎?隻要你能救我,我願意把我的財產分你一半。”何春林急切地說。
“我對何家的財產沒興趣。”何春水說。
“那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說,我都答應。”何春林說。
何春水嘴角卻帶著笑意,寬慰道:“二爺,你也不必過於憂心,那些下人都是給你辦事的,事情敗露了,他們也難脫乾係,肯定不會把你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來,你就安心等著吧,捕快問完話回去也就沒事了。”
“是,你說得對,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何春林好似放心了一些,回到座位邊,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喝茶,茶水灑了一地,嚴華去給他擦去身上的茶水,扶著他坐下。
何春水冷漠地看著何春林,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傍晚,何春水坐在屋簷下,看楚禾推著兩個孩子蕩秋千,蘇雲回到小院裡,來到何春水身邊,“如小姐所料,陳牌頭手段厲害,那些下人為自首減刑,都紛紛招認了,現在大爺的屍體已經被撈出,二爺和嚴華也已經被帶走了。”
何春水點了點頭,“此事也算了結了,明天你找人把季書的賣身契送過去吧。”
“大爺的屍身怎麼辦?”蘇雲問道。
“他是何家人,給他葬在何家的祖墳裡就行,潘凝光之前幫宮秀操辦過何嶽的葬禮,何春山的葬禮,你跟她商量著辦吧。”何春水說。
蘇雲想了想,又開口問道:“大爺和二爺的事,要告訴宮管家嗎?”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她跟何春山、何春林的感情未必有多深,實話告訴她就行,免得她猜疑。”何春水說。
沈輕鴻跑來要何春水也一起去蕩秋千,何春水隻是笑了笑,讓蘇雲去陪她們,自己回了房間。
第二天,何春林找人傳話回來,要何春水拿錢去贖他,何春水沒有理會。
轉天,陳尚君又來到了何家,說有事要找何春水,蘇雲忙著治喪的事,就直接把陳尚君引到了何春水的小院裡,讓住在廂房的丫鬟澄心在一旁伺候。
兩人在一樓正廳落了座,澄心上了茶,退了下去。
“陳牌頭今天前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