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玩骰子和硬幣玩得好,隻能說明他手指靈活,不能代表他手巧。
好在,砂金及時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你到底要來找什麼樂子,與這位憶者有關?”
“啊,當然,你見過天鵝被拔光毛的樣子嗎?”蘭索興致高昂地看向舞池。
遠處的燈光照亮他的側臉,連同翹起的嘴角,砂金輕鬆地從對方的肢體語言中讀到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沒有,不過聽上去確實有趣。”砂金枕著手臂,隨口道:“你不喜歡這個憶者?”
“嗯?不至於,在來匹諾康尼之前我甚至沒見過她,不過這不妨礙我看樂子,另外,流光憶庭的人很煩。”
“比如?”
“比如,他們會借著模因的便利四處亂竄,竊取彆人的記憶,複製人家寶貴的瞬間,就像小時候愛偷看你日記本的壞家夥。”
談及此,蘭索的表情出現一定程度的扭曲:
“每次我想去星穹列車偷懶一會,總會遇到流光憶庭的人,上來就問我,‘你要進入忘卻之庭’嗎?
天殺的,被拽進去就非得打滿關卡出來,真不明白憶庭有空建,怎麼就沒空維護一下,還固定四人組隊,天知道我為什麼要分出三個替身使者和我自己玩冒險遊戲,我又沒有開拓者那麼閒。”
“星穹列車沒把你們列進黑名單還真是善良慷慨。”
“還好,每天在列車裡閒逛人挺多的,有時候銀狼和卡芙卡會去,我還見過你們那的托帕。”
“托帕?”砂金有點驚訝,“她和開拓者的關係還真不錯。”
彆笑,開拓者總會使用一些不知名位麵的神奇修改器,使他手中囤積的星瓊瞬間增多,並采用究極保底戰術,定期拉人回列車,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呢。
當然,這話蘭索沒說,以砂金的性格,無需他人提點,也會主動和無名客交朋友的。
“主人公目前隻有憶者,舞要兩個人跳才行,另一位呢?”砂金問。
“另一位,這不就來了嗎?”蘭索聲音壓低,聲線抬起,興奮地道。
他看見了黃泉。
黃泉一如既往的沉默,直到黑天鵝邀請她共舞,她搭上伸來的手,起身,邁步,他們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人群阻隔了視線,蘭索彈射起身,拉著砂金的袖子:“起來,我們也去跳舞。”
“你會跳嗎?”砂金被對方拽著,走近舞池,燈光照在他身上,一身丁零當啷的裝飾品瞬間亮了,耀眼非常。
“不會,我又不是為了跳舞的。”說著,蘭索偷偷拿出特製的憶質記錄器,開始錄像。
砂金引著心不在焉的蘭索走動,勉強跟著音樂,還要儘可能掩蓋對方嘰嘰喳喳的驚歎和偷笑。
“黑天鵝跳男步,真的假的?”
“天呐,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集!”
“黑天鵝果然對黃泉的記憶勢在必得,我先點蠟。”
“憶者總仗著自己有模因身了不起,嗯,今天的樂子估計會很足。”
“泯滅幫?估計又是黃泉開秘技趕路的無辜受害者吧,我猜她一定沒想起來黑天鵝說的是誰。”
樂聲逐漸激昂,黃泉的舞步變得激進而有力度,無形的領域向外蔓延。
“哈!打起來!打起來!”
“有點擔心黑天鵝的精神狀態,該不會需要找人替演吧……唉,某隻貓貓又要為難了。”
“攻守互易?可以,這很虛無。”
“真是珍貴的錄像,阿哈這下可有麵子了!”
“咦,憶質記錄器這麼快就滿內存了嗎?我明明才換的……唔!”
蘭索正擺弄著自己價值上億信用點的憶質記錄器,嘴裡碎碎念著,猝不及防被踩了一腳,他抬眼,瞪著砂金。“你乾什麼。”
“蘭索。”砂金捏住蘭索的手腕,將對方拖到麵前,手掌十分用力,他目光灼灼,危險無比。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