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終於用眼神做了一次後,榮思萌兩頰緋紅的懊惱跺腳:“都怪你,叫她跑掉了!”
說話時的她看起來真的是軟萌易推倒的嬌。
“她是誰?”邢斌挑起榮思萌一邊的馬尾,有些不高興的問。
主要是他剛找來的時候,萌萌差點兒因為那個女人摔了跤,要不是她自小運氣逆天的好,恐怕一定摔的不輕。
更因為他叫人‘站住’,卻有人敢就那麼跑了,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嗎?
可惜了,他的眼裡,暫時隻有榮思萌,也隻能是榮思萌。
邢斌把玩的那幾縷長發被他撇下,若有所思。
榮思萌臉上的紅暈下去了一些,微笑的唇角也拉平了,睫毛垂下,半遮住了明亮的杏眼,那種突然看到心上人的興奮勁兒,似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抿著唇,垂了頭,因為知道自己隻是長得討喜,最多稱得上一句‘可愛’,所以她不大喜歡邢斌關注彆的女人,尤其的左餘那種精致漂亮的。
所以她破天荒的,沒有回答邢斌。
——————
羅社早把那倆忘在腦後,在三環一個叫做明珠公園裡,找到很偏僻的一個角落的長椅上,邊吃零食,邊看著遠處公園外,目送那些接孩子回家的爺爺奶奶和父母們,在傍晚餘暉下,帶著調皮的孩子們匆忙往各自家的方向趕。
就那麼非常不經意的,想起前世的媽媽高文......
雙手支在身後,仰頭望了眼越來越漂亮的火燒雲,笑了笑,坐正了,開始翻找身邊裝零食的塑料袋,故意用力捏那些塑料外包裝,發出的聲音不小。
果然,很快的,常青樹綠化帶裡,鑽出一隻臟兮兮的流浪狗,肚子憋憋的,看著隻有兩三個月大的樣子,身上的毛臟的打結兒,看不出顏色,眼睛總是一副驚恐瞪圓的樣子,眸中有小心翼翼·有渴望,可更多的還是恐懼。
它弓著身體,前爪子幾次嘗試探出綠化帶的邊緣,又每每在
還沒沾地之前就重新縮了回去。
羅社停下手裡的動作,用眼角餘光去觀察那小狗,似乎她手下再發出一點點聲音,那小家夥就會撤退。
小狗的上方虛空,有一隻大狗的虛影,那影子有些慘烈,似維持著死時的樣子,滿身的血,半個身體都沒有毛,後腿也一詭異的方向扭曲著,頭上還被訂了一個一指長的鐵釘,耳朵缺了一個,眼睛也瞎了一隻。
可唯一剩下的那隻眼睛,卻一眨不眨溫柔的盯著綠化帶裡的流浪小狗,無數次嘗試著用前爪去推不敢踏出的小狗,似在鼓勵孩子,再相信一次人類。
可惜,隻能一次次落空。
魂體又怎麼碰的到活物呢。
再說那小狗,臟是臟了些,但身上沒有殘缺,可見,它被保護的很好。
羅社歎息一聲,更加不敢亂動。
隻是,這時,天公不作美,公園裡吹起了一陣秋末的涼風,刮落了幾片還沒有黃的落葉,也刮響了羅社手下的塑料袋,聲音不大,卻驚到了那個警覺異常的小東西,瞬間就把爪子收了回去,眨眼間就消失在那修整的很漂亮的常青樹間。
......
羅社不再保持一個動作不變,這次是真的翻找起了塑料袋,將放在最底下不怕壓的一個包裝袋提出來,包裝正麵印著一個可愛的狗臉,咖啡色的,貌似是被人譽為‘日天日地’的一個品種吧。
接著就拿出一個寵物飯碗,拆開狗糧的包裝,往碗裡倒了滿滿一小碗,端著碗走到剛才小狗出現的地方,伸長了手臂,把狗糧往常青樹裡麵放了一段距離。
放好了碗,她蹲在那,歪著頭,隔著層疊的常青樹枝乾,望了半天也沒找到狗影。
急不來的。
隻能起身,回到長椅邊,提上一兜吃食出了公園,漫步回家。
到家門口的時候,無視門口那個站的像木樁子一樣的男人,開門回家。
‘砰’的一聲門響之後,被羅社想成木樁的男人動了,隻有嘴動:“報告,左小姐已安全歸家。”
而另一邊的榮思萌也到家了,單方麵跟邢斌冷戰,搞的邢斌也很無奈,他這剛回來就去接這位祖宗了,又是請吃飯又是獻殷勤的,到底哪又惹到她了。
榮思萌站在彆墅門口,低著頭生悶氣,
就是不看邢斌,但即使不看也知道邢斌這會兒也不大高興了,她心情更加鬱悶,還帶著肉窩的小手抓住門,雙馬尾甩的飛起,回頭怒瞪邢斌。
邢斌......那玉手上的肉窩,據說是福窩,也是家裡人喜歡榮思萌的一點,都說她是天生帶福運的,娶回家便是平步青雲......
這時候,榮思萌飛快的說了一句什麼,邢斌沒有聽清楚,摸不著頭腦的問了句“什麼?”
“你不是問那個女孩是誰嗎?她呀......”見邢斌心不在焉,榮思萌咬牙,抬手敲擊彆墅的門,一直在門內觀察情況的門衛連忙給開了門,榮思萌頭也不回的進了門。
隻留下一句“是殺人犯的女兒。”
回蕩在邢斌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