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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羅社起床,到衛生間糊弄鬼一樣洗了把臉,清水漱口後,隨便披上一件衣服,打著哈欠,半睜著眼,穿著布拖鞋就出了門,去小區外吃早飯。
沒長輩盯著也挺好,睡覺睡到自然醒,零食隨便吃······
經過樓下值班的保安處,一出玻璃門,早上的寒風一吹,她打了個寒戰,徹底醒了。
快步走進樓下的小花園,穿過早起晨練的老人群,往外走。
“左餘。”
“嗯。”羅社裹緊外套,呼口氣,斜著望了眼又不知又從哪竄出來的榮思萌,腳下的步子不停。
真是,還沒騰出時間去找穿書女,她反而自己一次次上趕著找上門?
“昨天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榮思萌,是法大的大四學生,今年實習的律師事務所,有義......”榮思萌個子矮,相比羅社原主168身高的長腿,她腿短,隻能一路小跑的邊跑邊說,還沒說兩句就喘起來,話也說不下去。
本來因為昨天的邢斌跟她打聽左餘的事,她就不高興,氣悶和委屈還沒紓解了,這會兒見左餘還是這麼個態
度,脾氣也上來了,乾脆站定了,皺著秀眉,直截了當扯著嗓子朝快要走遠的人喊:“請你去監獄看望你的媽媽,她非常想念你!”
在這富人區聚集的廣闊小花園內,她的聲音,大到似乎能聽到回聲。
羅社腳下的步子一頓,從一個露天小回廊的台階上,退了一步,站定。
注意到周圍有很多人,有的在鍛煉,有的帶著孫子輩兒的小孩,一部分在小花園玩,還有一部分似乎跟她是同路去吃早餐。
但這會兒,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吼叫定住了,紛紛向她望了過來。
羅社回頭,攏好衣服,不緊不慢的走到榮思萌麵前,低頭俯視比她矮了十多公分的女孩:“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址的?”
榮思萌眼皮一跳,抿唇。她感覺被藐視了,也不知是因為知道自己私自動用關係,去查了一個女生的私人住址不好,還是身高被對方壓製讓她不舒服了,總之她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將彆人的**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知道?”
“我沒有!”榮思萌現在非常不高興,都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窮,這個品德上嚴重有問題的人,態度真的讓人喜歡不起來:“是你根本不聽我說話......”
羅社抬手打斷她還要說的話:“你誰啊,我認識你?憑什麼要停下來聽一個陌生人跟我叨逼叨?”
“你,”榮思萌氣的胸口起伏,臉色漲紅。
“你什麼你,你家住海邊兒啊。”
“你,簡直不配為人。”
“關你屁事兒。”那老女人就是快死了,又關羅社屁事兒,再說這事兒,又關這位穿書女屁事兒。
“為什麼不去看你媽媽?她生了你,給了你生命,就算她殺了人,她也不欠你的,是你欠了她一條命,這麼多年來,聽說你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她,你還是不是人?!”
“嗬。”羅社諷笑一聲,再次裹緊了外套,沒再理會榮思萌,大步往小區外走。
嘖,腳後跟兒有點兒冷呢,早知道不穿拖鞋了。
也不知道那小東西昨天吃沒吃那碗狗糧,這冷風刮的,它會不會冷啊。
這天兒是真是降溫了。
再次被無視的榮思萌氣的胸口疼,她就不明白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不懂感恩的白眼兒狼,
想到監獄中那個可憐的女人,當初為了護著幼小的左餘,多少次差點兒被丈夫打死......
她蹲下身捂著心口,獨自生悶氣。
不一會兒就引來一群好事兒的老太太,都是剛才聽她大吼了一聲,又好奇內情的,但也隻有其中幾個,扯著孩子,來七嘴八舌的開始關心她:“小丫頭怎麼了這是?”
“跟朋友吵架了?”
“你朋友是我們社區的,之前見過幾次呢,長得挺好,就是沒禮貌的很,住了兩年了吧,見了人從不叫大小,小孩子在她麵前摔倒,她都不帶低頭看一眼的,就彆說給扶一下了。”
“是啊是啊,沒想到她還是個那樣的人啊。”
“這人啊,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見了還是繞道走吧。”
“就是,對了,小姑娘,她真是殺人犯的女兒啊?你怎麼知道的?”
“小姑娘,我瞧那人脾氣差的很,你怎麼還上趕著那啥,聽說精神病是遺傳的,精神病殺人也不判刑......”
榮思萌一臉懵逼,什麼情況,她什麼都沒說,這些老太太自己都腦補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