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被丫鬟逆襲的小姐(2 / 2)

“你哭什麼,不會是二小姐出事了吧!不然你怎麼會回來,不行,我得去告訴老爺。”中年漢子剛才從背影就認出了閨女,此刻見蒙著半張臉的李玉彩哭,還以為是二小姐‘不好’了。

“你,你怎麼就不問問我的燙傷,不說看我臉好點兒了嗎?到底還看不看,親女兒都沒有彆人重要是吧,你們還是不是人,怎麼給人當父母的,是不是閨女死活都不關心,眼裡隻看的到主家那些人,女兒在你們眼裡就是垃圾,是不是?”李玉彩很氣,眼中怒火熊熊。

李厚是個老實男人,整日和馬打交道,一輩子話少,被自小就不親他的女兒一懟,手足無措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可,這不是你自己不小心燙的嗎······”

也不是彆人弄的,這又能怨誰,這就是命,“咱們有銀子了,我和你娘借了好久,你娘現在,幾乎包了咱們鐘府所有下人的衣服漿洗的活兒,洗的手都泡的掉了一層肉皮,彩啊,彆怪爹娘,等咱治好了,爹娘再慢慢還······”

他的手糙,掛的女兒衣袖脫絲,這更加劇了他的不安,閉眼等著女兒的怒罵。

窩囊樣子看的李玉彩更是火氣登登,卻無處發泄,她到底不是原主,多年教養讓她不可能對著一個老頭兒破口大罵。

再說,她現在的確身無分文。

想到前世心理眼裡隻有她·文化修養極高的父母,對比之下,失望透頂。

兩人僵持許久,李玉彩也權衡利弊很久,最終被李厚拉著,回頭看了眼趙家的方向,不情不願的被拉回了鐘府。

鐘情晚飯時,得知鐘濤又在太醫署值夜,便一個人用飯,反正也習慣了被無視,崔奶娘卻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挑了挑眉,鐘情放下筷子,接過奶娘遞過來的絹子拭過唇角,眯了眯眼,招手叫奶娘靠近,悄聲吩咐了幾句。

不久,一個青年出了府門朝城外的莊子上跑去。

莊子外,安哲跟著宏伯後邊兒乾活兒,不怕苦不怕累,竟是死皮賴臉住在莊子上了,這一住就住了很久,趕也趕不走。

宏伯都快被這個隻知道傻笑的小子,弄的沒脾氣了。

多少有些改觀。

這人,真是他打聽來的那樣——不學無術,整日招貓逗狗嗎?

不過,一想到這個臭小子敢肖想老將軍家的唯一血脈,又不由黑了臉。

就他?

才乾幾天活,臉已經曬黑了不少,顏值降低後,更是無優點可言。

安哲察覺到視線,直起腰,臟手抹了抹臉上的汗,衝著宏伯笑。

那張臉,直接沒法兒看了。

宏伯:······

安哲:???

“我們這廟小,裝不下您這尊大佛,快家去吧。”宏伯撇嘴,還是比較相信著人打聽的消息,這人就是個紈絝,整日沒個正形不說,更是身沒二兩肉的,弱不經風,瞧著還虛頭巴腦·傻不愣登的。

鐘太醫腦子出問題了,給他們小姐定這麼一門兒親?

果真,不是個好爹。

“宏伯宏伯,我爹才不管我,隻要我不賭不嫖,他啥也不管。”安哲挑眉,洋洋得意,跟求表揚一樣。

臟臉齜著牙,瞧著就讓人手癢癢。

宏伯揚了揚拳頭,真想痛快打這小子一回。

安哲下意識躲了躲,低眉順眼的老實了。趕緊低頭乾活,不就是種地嘛,他這學的多好啊,將來可以——男耕女織······

嘿嘿,隻要能待在小姐身邊,叫他乾啥都不是問題。

鐘小姐性格真好,安安靜靜站在那就是一副畫。

就是能再多笑笑,就更完美了。

沒關係,將來有他呢,以後他負責逗她笑。

宏伯-_-||。

又在傻笑,還有,這爹也真是——好‘高’的要求!

宏伯越發瞧不上他,覺得莊子裡的小夥兒都比這隻有一張好臉的小白臉強。

不,現在是小黑臉。

有那好條件,怎麼不說好好跟他爹學學醫術懸壺濟世,不學無術反而有臉自鳴得意。

宏伯單方麵瞪人,而被瞪的人正無知無覺·充滿乾勁兒的‘哼哧哼哧’乾活,

一個人吵架都吵不起來,他餘光瞟到兄弟來了。

翻了個白眼兒,撇下安哲走過去,接了一個信封。

又低頭聽矮個子兄弟耳語幾句,忙往一個方向去了。

安哲眼珠子一轉,看了看天色,扔下手裡的鋤頭,往衣擺上擦了擦手,跟了上去。

果然,宏伯是來見小姐的。

他沒敢靠太近,隻瞧見少女展開了信件,眨了眨眼,從她表情上看不出是發生了什麼事。

反而她旁邊的丫頭好似生氣了,大聲道:“好她個玉彩,竟然攀上了高枝兒,去大小姐跟前兒當值了。”這是瞧著小姐被‘流放’了,轉眼就叛變了嗎?虧她之前還擔心她,更是把多年積蓄全花在她身上,她卻翻臉不認人,另謀高就了。

玉珠氣的眼眶發紅,更是心疼自己那些錢‘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說不定還幫了未來仇人,誰不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小就不和,即使大小姐現在行為詭異的開始轉變了,也不能全信。

還有,小姐以前對玉彩多好啊,她簡直······

羅社拍了拍玉珠,搖了搖頭。鐘情早就對玉彩起了戒心,如今這樣做,恐怕是另有打算,至少是不想那玉彩回她身邊來。

現在的李玉彩,明顯沒有救到朱錦安,或許是還不認識,否則以穿書女放屁都香的定律······否則如果他注意到李玉彩,還能叫她當丫鬟·低人一等?那時的李玉彩,誰碰誰死。

穿書遇上重生······

羅社歪頭,不知誰勝誰負。

那父女倆,這一世的戰鬥力怎麼這麼強。

弄得她都無所事事了。

或許這一次,可以輕鬆一些?

坐享其成?

她無意掃視院子,宏伯早已退下,和院子門口的少年對上了視線。

猛然被發現的安哲,傻不愣登的向她揮了揮手,又急忙收了回來,恨不得抽自己不聽使喚的手幾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臟衣服,摸了摸淩亂的發,悲慘的默默哀叫一聲,縮回腦袋跑了。

跑到半路又後悔,狠敲自己腦袋。

“小姐,我去找那李家夫婦去,他們可是您母親的人。”玉珠沒看見安哲,怒氣還在持續飆升,小臉通紅,‘毛’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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