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蓉考慮了很久,才說,“可以幫我告訴一下我朋友,她的兒子住院了,地址是······好的,非常感謝,那我沒彆的事了,真的謝了,改天我請您吃飯。”
掛了電話,又看看座上的卡,和病房內床上的袁亦軒。
想到這錢是給袁亦軒花用的,她才伸手拿起了那張卡片。
羅社剛吃完了午飯,正在熟悉手機,下載了劉姐說很好玩的小遊戲,轉換心情。
一切都要等身體好了,出院再著手操作。
聽到動靜,她頭也沒抬的說,“劉姐,放下碗教我一下怎麼玩這個······”
“張女士,你好,我姓許······”
羅社聽到了男人的聲音,抬眸,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醫生進了自己病房,“抱歉,你是哪個科室的醫生,有什麼事?”
“是這樣,我是許蓉的朋友······”
“出去。”她繼續低頭玩遊戲。
“你說什麼?”許淩峰溫和的麵容僵了僵,愣在原地。
“我說:出去。”羅社的雙眼暫時離開手機屏幕,上下掃視男醫生,仿佛奇怪他為什麼聽不懂中國話。
許淩峰從來都是被尊敬的最年輕的主刀大夫,很少被人打斷說話,何況是連著兩次。
此時麵上的客氣儘去,冷冰冰道,“我隻是幫人帶話:你兒子住院了。”
“你們什麼關係?”問完,才想起許蓉那會兒來時,開頭說的那些話。
“我的住院信息,是你告訴許蓉的?”羅社正好看到杜律師進來,於是直接道,“杜律師,我要告這位許大夫,侵犯他人隱私權。”
“張茜!你果然不可理喻,怪不得蓉蓉提起你總是······”許淩峰氣節,他進來基本還沒說話,更沒有完成許蓉交代的事情。
“滾出去!杜律師,報警,說他‘騷擾女患者’。”
杜律師在許淩峰態度有變說和病患不相關的話時,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點了公放,此時已經接通,正好叫對麵聽到了羅社的最後一句話。
「您好,這裡是XXX派出所,請問地址是哪裡?」
許淩峰第三次被打斷說話,其中還有一方是警察,他危險的眯眼,還想說什麼。
給力的護士長卻已經聞聲先至,真是怕了這個病房再出問題,結果一進來,就掃到了許淩峰,有些頭疼,平時小護士們因為他就總是爭風吃醋的弄出些事,他這會兒還來給自己找事,不禁翻了個白眼,“許大夫,您並非張女士的主治大夫,請你現在離開,否則我會向院長如實反應你現在的行為。”
“我很懷疑你們醫院的有人私自並故意泄露病人隱私,護士長,到時候還請您作證。”羅社盯著一臉不甘和厭惡望著這邊的男人的臉。
每一個原主,似乎都和穿書女的陣營,天生犯衝。
許淩峰直接冷笑一聲,“不識好歹。”出了病房。
護士長皺眉。
“人,我一定要告。”羅社放下手機,看著護士長。
護士長表示理解,她麵相羅社,點了頭,並說,“很抱歉給您造成困擾。”
“我說到做到。”
杜律師突然接口:“收到。”
羅社轉向認真嚴肅的杜律師,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杜律師之後向警方道歉並表示會走法律程序後,才掛斷了報警電話。
不得不說,兩人互相欣賞對方的性格。
相視一笑。
羅社玩遊戲的好心情算是被個莫名其妙的人弄的蕩然無存,手機扔到一邊兒,問杜律師,“你來是有事嗎?”
“嗯,您要的東西已經取出來了。”杜律師的手裡,是一個圓形帶鑰匙掛眼兒的電磁扣。
羅社將之接過來,拇指摩挲著。
“杜律師來啦,吃了嗎?現在食堂還有飯,沒吃我就再打點兒去。”劉姐回來了,卷著袖子,手裡是一摞碗還有一個大飯盒。
“我已經吃過了,謝謝。張小姐,請問需要轉院嗎?”她回頭詢問羅社,並表示可以代為辦理。
羅社搖頭,這是離張家也是鄭雲舟公司最近的醫院。
“沒事我就先走了,起訴許醫生的事······”
“落實。”羅社道,“麻煩你今天跑一趟了。”
杜律師走後,劉姐再次將一把藥片放在了羅社麵前,還笑著眨了眨眼。
羅社······
希望可以快點出院。
劉姐現在一看到張小姐吃藥時‘可憐無助’的樣子,就想笑。
時間就在劉姐開心和羅社的鬱悶中轉眼即逝。
羅社完全沒將那個陌生白大褂所說的‘兒子住院’的事放在心上,在劉姐逗趣的家長裡短中,她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時間。
跟劉姐相處的好,經過商量之後,她乾脆從鄭雲舟那要來了機構的聯係方式,並詢問過劉姐的意願後,請了劉姐長期照顧自己,在她現在住的地方。
安頓好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杜律師通知袁磊去領離婚證。
一刻都不想耽誤。
之所以這樣叫人轉達,是因為她已經把人拉黑,並且不願意將人放出黑名單。
隻是,等到趕在人家民政局下班之前到了地方,卻等到過了點兒,也沒看到袁磊。
這時,手機‘叮’的一聲信息提示,她拿起手機,才發現是一個陌生號,上麵寫著:我反悔了。
袁磊?
袁磊這邊,心情愉悅的將助理的手機扔回給對方,就差吹口哨。
“走,開會。”
敢把他拉黑,還停兒子的卡,之前曾經肯定她不可能交出去的‘東西’,現在突然有些不確定了。而他向來極其相信自己的直覺。
威脅他?那就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