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覺不夠,順手抄起身旁的一把實木椅子······
“啊————”女服務員臉色蒼白的尖叫,“經理!救命啊!”
飯店管事的帶著好幾個男服務生和壯碩的廚師匆匆趕到,上手拉不停歇的羅社,劈手搶過羅社手裡的椅子,看了眼地上滿臉血·也不知不活的男人,身上頓時一身冷汗。
擦,以後千萬不能惹毛了女人,太可怕了。
“女士,我們已經報警了,請您冷靜,住手······”
羅社出了一身的汗,身體剛好一些就這樣‘劇烈運動’,此時被好幾個人駕住,也有些虛脫,就乾脆的收了手。
這次出警竟然意外的很快,同時趕到的,還有救護車,她冷眼看著袁磊被抬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清氣爽。
傍晚時,鄭雲舟匆匆趕到警局,看到羅社,她竟然還向他仰起一個笑容。
“出息了,學青少年打架,把自己弄到了這裡,你還笑的出來。”
“嗬嗬。”心情愉悅,擋也擋不住,羅社突然想起警局外前兩天看到的一個牌子上的話:請不要打架,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
說的真的有道理,但坐牢的不會是她,看著冷臉去和警察溝通的鄭雲舟,羅社依然在笑,很快,她等到了杜律師,和她手中的東西,杜律師身後還跟著一個乾練的的男人。
羅社就知道,她要從警局出去了。
沒多久,警察表情一言難儘的出現在羅社麵前,剛才律師拿了些東西來給他們看,了解了很多前因後果,雖然理解了這個女人想殺了對方的行為,畢竟是死仇,還被騙了二十來年,連孩子都給仇人生了,但是,“打人不對,希望你以後注意,法不容情,惡人自有惡報,相信律法會給你一個公正答案。行了,回去吧。”
“走吧。”鄭雲舟把羅社的外套地給她,看了眼羅社腳上的鞋,他是從醫院過來的,來之前去了解了袁磊的傷情。
那人身上,好多指頭粗細的血洞。
羅社笑眯眯起身,結果腿軟,差點摔倒,被眼疾手快的鄭雲舟接住。
呃······胳膊和腿,都沒有力氣,麻麻脹脹,尤其腿上,坐著的時候還不明顯,站起來之後,大小腿上跟有螞蟻在爬一樣。
“打人打到站都沒力氣?”鄭雲舟覺得好笑,想到袁磊的樣子,又莫名解氣。
總之,他一手托住羅社,抬頭不經意看到警察綠了的臉,忙收起笑,扶了扶眼鏡,托著羅社的腰,把人帶離了警局。
杜律師和她帶來的男律師都沒有走,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鄭雲舟將人送進副駕駛,繞到駕駛位,結果看到羅社已經降下了車窗透氣,手上試了幾次,似是都酸軟的扯不動安全帶。
他搖頭,隻能探過身子代勞。
“謝謝。”羅社看著安全帶終於扣上,一抬頭,兩人的臉僅隔了兩公分不到,溫熱的鼻吸在狹窄的空間內交錯。
鄭雲舟飛快坐回去,啟動了車子,無事一般駕駛著。
眨了眨眼,羅社看過去,鄭雲舟的側顏很能打,睫毛很長,下頜角的線條也很好看,連鬢角的頭發絲都整齊精致,觸眼可及的地方,都乾淨清爽,連一顆痣都沒有。
除了,微紅的耳尖。
羅社的笑容逐漸淡下去,眸光也沉下來,她收回視線,一手拄著下巴,靠在車窗,微涼的風吹拂麵部,望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到家時,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兩人都像無事一樣,和奶奶說話,陪劉姐端飯。
飯後,劉姐收拾完就去休息了,反而最近總是異常容易疲累,不到8點就就寢的奶奶,仍然坐在客廳。
同時,還有鄭雲舟。
桌上,除了一本嶄新的離婚證,還有很多很多文件,她坐下後隨便翻看了幾眼,就重新放下了,“這是乾什麼?”
鄭雲舟,前陣子忙到不回家的加班,就是為了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