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靜蹙眉看著地上的妹妹······
“你什麼意思?!”譚藝跳起來,就想衝過去和歐夏廝打,這麼多年,歐夏還是第一次反抗她,以前都是低著頭挨打的貨。
深覺麵前這個小孩似乎脫離了她的掌控,譚藝很是不舒服,“我告訴你,歐夏,今天······”
“夠了!”譚靜揉捏眉心,猛然間覺得自己帶大的孩子有些丟人。
相比站在那淡定藐視他人的歐夏,如今仔細看,小藝就像個不懂事的孩子,明明小藝年紀更大一點。
怎麼會這樣······
以前怎麼從沒有過這種將兩個孩子拿來對比的情況?
她掃視了眼那個孩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隻要回來,歐夏都是膽小如鼠的躲起來,幾乎從不與她打照麵······
似乎,在這孩子十歲之後,就再沒叫過她一聲‘媽媽’······
譚靜皺眉,上下仔細打量這個女兒的樣子,從前看到她時滿是渴望和企盼的雙眼中,今天什麼都沒有。
內心不禁閃過一絲悵惘。
那雙眼······以前不喜,現在更難叫人喜歡起來。
羅社心裡也毫無波動,似乎這對母女之間,最多就是個眼熟些的陌生人。
譚靜漂亮的雙眼,一轉眼就輕飄飄的移開了,“譚小藝,你跟我上樓!”
她總感覺在這個當初隻提供過一個卵子的便宜女兒麵前,丟了麵子,拉著不情願的譚藝消失在客廳。
紅著眼的譚藝,回頭瞪著羅社,憤恨和得意洋洋在她臉上交替,沒有如從前那樣看到歐夏臉上與預想中一樣的悲戚失落和沉鬱後,她掙了掙手臂。
沒掙開,還被瞪了一眼,最後氣哼哼的沒敢再反抗自己姐姐,直到再也看不到羅社才收回目光。
羅社站在原地,替歐夏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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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靈快被撩瘋了,歐白怎麼可以這樣完美,這麼全能,他竟然就這麼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幫她掙來了一份天價自然餐。
好久沒吃到人吃的東西了。
還那麼,那麼深情的望著她······
啊————不要這樣,她會忍不住的。
再說,不娶何撩啊歐白大人。
這樣,等還回去的那一天,她會更加不舍和難過。
味同嚼蠟的咽下口中的最後幾口飯菜,低落的垂著頭。
要不,她給歐夏錢吧,行不行,她去掙錢還給她······
反正歐白在她眼中就是個替代品,是可以用‘東西’來形容的,連人都算不上。
李靈靈想到這,看著歐白的眼中不免有些同情和不平,覺得女主有點不地道啊,誰知道歐白以前跟著女主,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或許,之前的想法真的可行。
那天見歐夏也沒有多在乎歐白的樣子。
沒了歐白,說不定歐夏可以忘記白月光,不再被困在過去的美好中,開啟新的生活······
李靈靈放下筷子,雙手一合。
對,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了!!
越想越興奮,她直接站了起來。
可是,啊——
竟然忘了問歐夏住哪啊?!
李靈靈瞬間又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見歐白還在低頭敲擊著什麼,晃眼瞧到他後頸那塊圓形凹下去跟疤痕一樣的位置,咬著唇,不知現在如何是好。
剛開始,她是真的沒想到,這是男主,真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當時破釜沉舟賭一把而已,想撿個隻屬於自己的機器人,這是個無本的買賣。
兩輩子孤兒,她從來都知道,隻有去爭去搶,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否則將一無所有,這是從小開始,孤兒院就已經教給她的生存道理。否則,前世她又憑什麼出身孤兒院還能上大學,畢業後短短幾年,還有了在首都買房的能力。
即使手裡所有的錢加起來也隻將將夠交個四環內三四十平小公寓的首付。
現實世界裡,哪裡有什麼童話?
她之所以後來在女主麵前,還想堅定的賭一下,就因為看見‘少年’把那個女的扔出去的樣子。
就是試試。
輸了大不了把他還回去,雖然不甘又不舍,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她無權無勢;但若是贏了呢,她在這陌生世界,就再也不是孤單一個人了。
既然上天給她這個擁有歐白的機會了,那她矯情什麼,送到嘴邊的肉了,憑什麼不吞,憑什麼放棄。
看了眼被她動靜吸引望過來的歐白,她笑了笑,正要問什麼,她家門外卻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與此同時,她麵前的落地窗外,瞬間升起無數防護欄。
狹小到一眼就看到頭的屋裡,轉眼變成了一個如同監獄的牢籠,壓抑的叫人心慌。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了?”李靈靈跳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歐白迅速衝到李靈靈身邊,把人護在懷裡,警惕的望眼窗外,又去盯著家門。
“你犯事了?”好聽如大提琴的聲音問道。
“我沒有,真的沒有,我什麼都沒做,歐白你相信我。”李靈靈急忙搖頭擺手,除了背上這一世父母欠國行的喪葬債務,她誰也不欠,更沒得罪過誰,原主記憶裡也沒有,她就是個和她一樣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若說,唯一做過的不地道的事兒,那就是······
她仰頭,驚慌失措的含著淚看了一眼歐白。
歐白頓時也反應過來,擰著眉,正要說話,這次換他被阻斷話語。
一些穿著□□的人,全副武裝著破門而入,一個個緊握特殊武器·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呼嗬著衝進屋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