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望了眼時間,歐森心裡‘突突’完了人,緊接著又問:“這個點兒還有時間到彆人家亂跑,畢業了?學的什麼,沒接手家裡企業?是沒能力還是沒資格?”
憑什麼站在他閨女麵前,還笑的那麼賤。
他腦海中幻化出無數更新型的武器,全對準了門口的年輕人。
聞人正冷汗都出來了,“原來世伯您在家啊,那歐夏,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他強扯出一笑,勉強在歐森強大的氣場前,沒被壓彎了脊梁,“世伯,小侄改天再來拜訪。”
家門重新關上,1號僅有的智能讓它本能的滑走了。
“這孩子心術不正,以後少來往。”歐森擰著眉,非常不喜整個聞人家族表麵裝模作樣,背後霸道陰損的作風,更彆說那孩子,看著的確不好,眼神就不正。
隻是,話一說完,意識到語氣和態度有些習慣性的命令式。
頓時渾身僵硬,張嘴想改口,或者解釋兩句,“······”
“知道了,爸。”羅社一改剛才的沉默,衝歐森道:“我要去鍛煉。”
“······鍛煉好,鍛煉吧。要不,爸給你指點一下······”
“嗬嗬嗬,好。”
歐森常年板著的臉笑了,又趕忙抿住笑意,控製著麵部肌肉,一手握拳擋在唇前,假咳兩聲,“那好,走吧。”
爸爸陪你。
門外。
“聞人哥,你來我家了?怎麼不進去?”譚藝逃課回來,在院子裡找了一圈,發現本該這會兒應該在澆花的歐白,好像還是沒在,心裡正不高興著,想趁著家裡沒人,找歐夏撒氣,報昨天的仇。
沒想道,一進院子,就驚喜的看到正要走的聞人正,緊追了幾步,“你要去哪啊?小藝也要跟你一塊兒去~”
“走開。”聞人正心情差極了,暫時不想保持什麼紳士風度。
剛才那種被一眼看透的感覺非常不好,而且父女倆一樣的眼神······歐夏什麼時候腦子清醒了。難不成非得歐白那個機器在,歐夏那裡才會腦子不清楚?
或許是他之前一直搞錯了什麼?
譚藝被甩下,頓住腳步,眼睜睜看著聞人正連正眼都沒給她一個的走了。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
肯定是來找歐夏碰壁了,拿她來出氣?!
仗著她喜歡他是吧!
怎麼所有好東西都是歐夏的,她憑什麼呀!
啊——
譚藝扭頭,憋著氣衝進家門,放聲尖叫起來,叫完,衝著樓上繼續:“歐夏——你給我滾出來,老娘要殺了你——”
“你要殺了誰?”歐森臉色黑沉的出現在二樓樓梯處,他回家一天不到,這些接二連三出現在女兒身邊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譚靜那個女人怎麼給人當媽的,親自教導的妹妹,就是這麼個玩意兒。曾經一度欣賞過的女人,他不相信她會為了這個妹妹苛待他們的女兒,至少親疏遠近她心裡是清楚的吧。
如今看來······
譚靜不止是供這個孩子吃喝玩樂和學習,或許以前查到的都是真的。
所以這孩子才是這樣對他女兒,且看樣子根本不是一次兩次。
“姐,姐夫?!”譚藝驚恐的臉色刷白,插著腰的手突然無處安放。
“滾出去,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裡。”
“是。”譚藝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敢說,頭也沒回的跑了,終於知道,剛才聞人正是碰到了她姐夫才會跟落荒而逃一樣······
他怎麼不告訴她!
“1號,過來,改權限,除了我和歐夏,不經外我們同意,以後不準任何人進出歐宅,包括譚靜。”看來,他得抽時間見譚靜一次。
再確定一下。
然後,如果確定了以後呢?
羅社不聾,她聽到外麵的聲音了,卻沒有動。
歐森成了她的防火牆,自動幫她擋下了所有的‘病毒’。
她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全部精力去鍛煉身體,通過歐森,她還用上了豪華健身房的重力功能。
兩耳不聞窗外事,有人指導的確比一個人胡亂練好多了,技多不壓身,她從不排斥學習任何事情,專心學習,時間過得最快。
夜晚,譚靜回來了,拉著個臉,和歐森麵對麵坐著。
本該最親近的夫妻,如同仇人。
歐森懷疑譚靜的不著家和拎不清,把他對家的渴望和還有對譚靜作為人的基本幻想,打的稀碎。
譚靜厭惡歐森不懂浪漫,死板無趣,見麵比牛郎織女還難,想要她在家喪偶式育兒?做夢。
大家同是新時代獨立個體,誰也沒必要遷就誰。互看生厭的兩人,隻能僵持在餐桌旁。
羅社洗去一身的汗,端著一杯水,悠哉悠哉坐在了餐桌正中間,望了眼桌子兩邊的人,慢悠悠喝了一口。
淨化過無數次的水,喝起來軟軟綿綿,沒有古代天然的水甘甜。
在這呼吸都需要掏信用點交稅的未來世界,這樣的水質已經是頂級。
“歐夏,誰允許你休學了?”譚靜看不得歐夏事不關己的樣子,“我譚靜不可能有個低學曆的廢物女兒,你馬上給我複學。”
今天譚藝告訴她歐森回來了,她還不信,後來突然接到歐夏學校的電話,察覺不對,才回來看看,結果,發現自己連家門都進不來了。
自己不想回來,和被拒之進門,是兩回事兒。
後來動靜鬨大了,她果真在這家裡,看到了那人。
“我不。”歐夏就是不會拒絕譚靜的任何要求,想要分到一絲她的愛,才任由譚藝搓磨,企望通過討好遷就和譚靜更親的她,可以更接近自己的母親。
卑微的可憐。
卻偏偏越卑微,越被人瞧不上,不珍惜。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譚靜佯笑道,“也行,那你以後,就不再是我譚靜的女兒。我會在天網聲明。”
“好呀。”羅社點頭同意。
譚靜還要繼續······聽到那個‘好’字後,突然卡殼了。
若是從前,她隻要露出一絲不喜,歐夏就會誠惶誠恐,從不做她討厭的事。唯一一次忤逆,就是因為歐白。
“你······”譚靜一時錯愕,眉心跳了跳,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
“夏夏。”歐森終於開口。
也確定了,譚靜的的確確如調查那般······
對歐夏和和氣氣的說完話後,轉向譚靜時,已經冷下來,他從不知,譚靜除了對他時是一副欠了她什麼的樣子外,對女兒也是那樣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