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不要多想,我們絕對沒有忘了南風······這孩子也不是克隆,違法的事我們不會做······”
霍夫人哭了,哽咽道:“可,活著的人還要活著,生活還要繼續,我們······”
“所以······”羅社打斷霍夫人的話,雖然不禮貌,可她不喜歡聽人哭著說話,並且還是一直在找借口,顧左右而言他的不正麵回答問題。
“是我們的小兒子。”霍先生摟住妻子,正色向這個曾經一度以為會是他們家兒媳婦的少女介紹,“他叫霍憶風。”
“憶風,叫姐姐。”
小男孩膽子很小,看了眼羅社,眨巴著眼睛,埋首進爸爸的懷裡。
“夏夏,南風已經去了四年了,歐白······歐白的事,我們會去做,要回那孩子的臉,讓那張臉消失了也好,你,也忘了他吧,重新開始好好生活,阿姨······”霍夫人說著違心的話,泣不成聲。
“彆哭了,不要給孩子填堵,你看夏夏現在不是很好嗎?”霍先生摟住小兒子,不忘安慰崩潰的妻子,“咱們走吧,看一眼就好。”
看多了,總會想起大兒子,徒增悲傷。
好不容易因為小兒子的到來,一家人過上了正常的新生活,他實在不忍妻子再回到過去那種瘋瘋癲癲日子,過暗無天日·沒奔頭的生活。
“夏夏,你好好的,叔叔和阿姨就先走了,知道你現在過的好,我們很欣慰,也就放心了。”
羅社沉默的看著霍先生半強迫的要帶走霍夫人,他懷裡的孩子摟著霍先生的脖子,抬眼偷偷看她。
她挑了挑眉,仔仔細細將那孩子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突然,想給他一耳光。
看他是不是那個變態的轉世。
又擔心那小孩年齡太小,給打的真靈魂出竅的死了。人家父母還在身邊呢。
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一般的普通人類靈魂是不準許投胎在同一個小世界的,以防發生意外,出現‘重生’這種BUG,給小世界添亂。
結果,他們人沒走遠,一直嚶嚶哭涕的霍夫人突然掙脫霍先生,衝了回來。
她雙手拉住歐夏,略顯癲狂的說:“夏夏,阿姨後悔了!你叔叔剛才是瞎說的,你就當沒聽到好不好,看在阿姨曾經那麼喜歡你,南風那麼愛你的份兒上,阿姨求你了,彆忘了南風,好不好?”
“就算是阿姨自私,你恨阿姨好了,彆忘了那孩子,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感情那麼好,你怎麼可以忘掉他,怎麼可能忘掉他······”他們為了小兒子,已經銷毀了家裡所有關於大兒子存在的痕跡,如果大兒子那張臉再沒了,夏夏也忘掉了······
她的孩子太可憐了,“夏夏,阿姨求你了!隻要有人還記得南風,我的孩子就還活著——”
羅社的手被抓紅了,霍先生折回來,欠意的望了眼羅社,硬是掰開了妻子的手,帶走了失態的霍夫人,和他們的新孩子。
小男孩被嚇的哇哇大哭。
那句‘隻要有人還記得南風,我的孩子就還活著’回蕩在羅社耳邊。
在李靈靈穿書前,霍夫人任由歐白的存在變相折磨了歐夏一生;李靈靈穿書後,她還試圖讓歐夏一輩子彆忘了她兒子,眼睜睜看著歐夏去死。
而他們自己呢,躲起來,又生了第二個孩子,一樣的親手養育著,早早開始了新生活。
霍憶風的存在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據。
他們想忘了,憑什麼要求彆人家的孩子替你們記著,代替你們被折磨,還得記一輩子?
未免,太自私。
女主命,在她看來,真的不算好命,除了投胎起點高那麼點,很多人多災多難,與普通人的生活無緣,跟變相被折磨了一樣,白白浪費一世功德。
不過霍先生還算清醒,似乎察覺了現在這個‘歐夏’平靜麵容下,內在的冷漠,沒讓她的妻子繼續做無理的要求。
男人相比女性少一分生育之苦,少疼那麼一下,就少了不少的感情。
很多情況下因養家糊口,還缺少親手撫養之情,對孩子的執著和切膚之痛就更少那麼一點。某些涼薄些的男性,父愛就淡泊如紙,一捅就破也不為過。
何況幾百年後,這種人類自私被無限放大後的今天。
望著他焦頭爛額哄兩個人離開的背影。
羅社站起來,出了接待室。
上個世界享受了請律師告人的輕省和便利,就不願意再和那些人見麵掰扯,能乾脆利落的解決問題最好,省的見麵聽人胡攪蠻纏給自己找不自在。
被倒打一耙,是很多時候原主會遇到的事。
如果不想被告,穿書女就彆乾違法的事就好了。
這個時代的人,及其注重人權和肖像權,歐白頂著的那張臉,還是消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