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英雄的妻子(1 / 2)

“阿朱是跟著當初送小滿月的牙找來的······阿朱不知道該去哪,能怎麼辦。”朱滿倉已經不見曾經總是懶洋洋不急不慌的蠢萌樣。

笨嘴笨舌的說著,“其實和你們分開後,我們闖入了一個上古秘境,想儘了辦法都出不來,後來那裡沒有人類修士,所有的生物也沒有阿花厲害,無奈了,我們也以為安全了,撒了歡的放鬆玩樂了很久也沒見阿花的敵人找來,於是更放心,就分開玩,你知道阿花老看不順眼阿朱了,總找茬,阿朱就躲起來睡覺了。”

“等阿朱醒來時,是被人類的打鬥聲吵醒的,到處都是人,阿朱躲起來悄悄的找阿花,怎麼找也找不到——”

應該該是那些宗門曆練的秘境?羅社有些意外,花似錦比朱滿倉聰明多了,應該也是躲起來了,是沒出來?

朱滿倉又哭了,聲音嘶啞,想到哪說哪,“他說這世上他的族人隻剩他一個,不可能有後代,所以喜歡所有種族的幼崽,不論品種,阿朱就是他救的其中之一,還有滿月,他還親手養大了阿朱······”

“阿花不喜歡長大以後的人類,但他從不主動傷人的,真的。”她坐起來,說的認真,很快就哭喪了臉,“可阿朱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個女修的契約獸,正被控製著在殺人!”

看來是也出來了。

“他死都不可能是自願結那種契約的,他那麼喜歡自由,又自戀的鳥,怎麼可能放棄一切,被修士騎在身上驅使。”

羅社對花似錦印象深刻,的確,又懶又矯情,想帶她飛,也是腳爪子抓人,想到當時差點兒吐了和他打起來,還被嫌棄過。

······

“他傷沒好,阿朱怎麼能離開他呢,阿朱笨死了,那些卑鄙的人類一定是趁火打劫······”雖然總吐槽阿花是個娘呼呼的,但阿朱其實一直把他當親人,最重要的人。

原來阿花口頭禪的‘爹’字,並非啥惡劣的怪癖,也不是占人便宜,他還真是阿朱的爹?

怪不得帶小滿月時的經驗豐富,不像生手。

“阿朱要去救他,他現在一定特彆痛苦······”朱滿倉在羅社麵前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總結性來了最後一句之後,就隻看著羅社,像是等待她的支持。

不過,這間隙,羅社突然被外麵小滿月的一聲尖叫驚到,下意識撇下阿朱就衝出了屋子。

阿朱不明所以,抹了把臉,也爬起來,跌跌撞撞了幾次,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滿身著火了的小姑娘!

“娘娘——不要過來!”滿月驚慌失措的小手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火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卻驚訝道,“娘娘,滿月沒事,滿月一點都不疼哎。”

羅社哪裡聽得見,已經一步上前,不顧火焰,抱起她施展‘霜降術’,火焰漸漸暗淡下去,有靈性般好似沒想傷害小滿月的意願······

孩子毫發無傷。

“是阿花,阿花出事了!”朱滿倉大叫,顧不得開心再見到那個小時候叫過她一聲‘娘’的幼崽,她隻知花似錦現在一定非常不好!

羅社盯著小滿月身上精巧鮮豔的火紅色小衣服,這是花似錦的羽毛煉製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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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仙媛一次次將這不聽話的鳳凰,用契約壓製的趴伏在地上,對方越是不服管教,越激起她的勝負欲和征服欲。

到了這裡,她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問天宗,她的資質太普通了,若非有男主梁辰在,梁辰又受她帶入門之恩,她甚至都沒資格進這個宗門。

和末法時代差距太大,靈氣還算充足之下,天之驕子如過江之鯽,這裡比她想象更殘酷,如若不想泯然於眾人,最後淪為哪個大修的妾室,或者被擄去當爐鼎,她必須付出比彆人多出無數倍的努力,爭取讓更多的人關注著她,一出事便有人知道,願意來救。

所以必然要握好所有可以握住的底牌。

這隻自詡神獸的桀驁鳳凰是,梁辰自然更加是。

所以,她答應了孫嵐的提議,和梁辰永久綁定在一起,這對她來說,是好事,看在梁辰的麵子上,有些人想打她的主意,也得先想一想。

道呂慶典即將到來,板上釘釘了,那剩下的,就是······

她望著一身紅衣,狼狽不堪的鳳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是生還是死,你自己選一條路,我定成全於你。”

花似錦眼都沒抬,曾經萬分在意的臉,此時正貼在磚石上,磨的生疼,仔細保養上千年的手,扣著地縫兒,指甲裡滿是泥土灰塵,他卻鄙笑著,就是不張口。

人類發明的契約啊,不是平等契約,是主仆契約!想他上古神獸,現存唯一的鳳凰,竟會被這樣一個隻有築基後期的小小人類給契約了,成了指哪就必須打哪的走狗。

那種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

當時他是有多不勝防啊,好似老天與他作對,故意屏蔽了他的五感,任由這個女人靠近並突襲了他······

“吾,寧死不做他人走獸。”

他,是鳳凰!

同時,問天宗腳下的城中一角中,羅社擰眉問朱滿倉,“你開玩笑?”

鳳凰?

“他那副樣子,是不是哪裡看·怎麼看都是個野雞,跟鳳凰不沾邊?”阿朱說,“用阿花的原話來說,就是:你見過皇帝微服私訪,會大搖大擺穿著龍袍遊街嗎?”

羅社······就花似錦不願意隱藏的那張臉,恐怕走哪都跟低調是不沾邊的,被認成花魁還差不多,“那當初怎麼還被普通山火燒禿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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