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衛仙媛的聲音突兀的闖了進來,虛掩的門被一把推開,“焦五六?!那把劍是他的,顧驕陽你是怎麼得來的?對他做了什麼?他人現在在哪?”
羅社所設置的這世間所沒有的護陣,對衛仙媛來說簡直形同虛設,不愧是靈魂詭異的穿書女,她不需任何人邀請,就進了院子,並站在門口,持劍怒瞪著羅社。
身後,還站著兩個不知身份,但修為絕對不低的男人。
“嗬。”原來,這些人今天是來找麻煩的。
在孫嵐找來的時候,她就該想到的,而不是一味想著暫避鋒芒。
不想,竟這般快。
羅社看了眼在屋內正驚恐偷看著外麵·被抱在廖奶奶懷中的小滿月,滿月擔心又著急,卻沒有輕易出生打擾羅社,再怕也隻乖巧的摟著廖奶奶的脖子。
羅社有些遷怒孫嵐,若非她身後跟了尾巴,怎會現在就將這些麻煩提前帶進她的家裡,在她還沒來及和孩子聊一聊的時候,就讓滿月過早的接觸到這些人的嘴臉。
她笑著眼神安撫後,給孩子彈了一個昏睡訣。
不想讓她過早的親眼目睹父母之間的仇怨和更多的齷齪,想著事後再好好解釋,至少不讓她現在就落到梁辰手中。
揮手開啟了那個屋子的護陣,她才轉開視線,麵對衛仙媛和梁辰。
來的正好,一次性解決。
她大嗬一聲,“阿朱,出來,契約你爹的人來了,護好廖奶奶和滿月。”
阿朱自羅社屋中飛出,眼神略過衛仙媛,瞬間恢複了戰力最強的野豬原型,護在有兩個老人和孩子的屋子前,保持攻擊狀態。
廖奶奶抖了抖,她從剛才開始就捂住了滿月的眼睛,在孩子‘睡’了後,此時後退著,站的離屋門更遠了。
梁辰看到被困在屋中急的掉淚的孫嵐,神情波動不大,隻是轉開了視線,回頭對羅社開口,“陽兒······何至於此,我並不想傷你。”
衛仙媛皺眉,“顧驕陽,你會傷了和所有人的情分,是否過分了些。我以為你至少是個不算太壞的人。”
“還有,我問你,你是不是殺了焦五六?你可知,他是······”梁君浩的人,就算做了什麼,也隻是聽命行事。
她手中的底牌已經很少,如今或許又被‘砍去一臂’。身後的大師兄和鬼宗的少主,不過是想借著她,攀上梁辰或者是殺了梁辰而已。
“我從不是站著挨打等死之人。”羅社笑,情分?和在場的誰?
“焦五六說過,除非他死,劍絕不離身。你果真殺了他。”雖然不知顧驕陽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那時的她都還不是焦五六的對手。
“殺了又怎樣?”不殺等著被殺?她又看向梁辰“想傷我?也得你們有那個本事。”
衛仙媛擋在梁辰前麵,厭惡的看著羅社,如看打不死的蟑螂,“你還是那麼不可理喻,”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跟來了修真界,不說能修煉了,趕緊提高自己,反而······
衛仙媛仿佛怒其不爭般,衛仙媛泄氣道,“既然可以修煉,又何必非得糾纏曾經,用孩子來達成目的,怪不得這裡女修凋零如此嚴重。”格局太小,也的確讓人想殺之後快。
搞清楚事情了嗎,到底是誰在拿孩子做文章。
那看不起女人的眼神大咧咧的呈現著,羅社想問一聲:莫非你不是女人?
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去給人當爐鼎,當小妾外室,辛辛苦苦修煉的修為一夜被彆人偷走,永無翻身的可能。
知道這些,衛仙媛有做過什麼嗎?獨善其身而已,有嘗試改變女修的現狀嗎?
既然什麼都沒做,又憑什麼瞧不起彆人。
“你們說,想如何。”看情形,衛仙媛並不想這樣放過焦五六的事,衛仙媛的護短和護食是出了名的,不管焦五六實際做過什麼,隻要是站在她方的。而羅社恐怕就算碰一下她,她身後兩人都不會讓,且還會引來源源不斷湧·無數替她出頭之人。
“陽兒······”梁辰錯開一步,並不想讓衛仙媛繼續激化矛盾下去。孩子不過是借口而已,夫妻多年,他想要什麼,她莫非不懂?
羅社看過去,見著梁辰沉痛又自以為深情的樣子······衛仙媛手中的劍已經蠢蠢欲動。
今天,如何能夠善了,“廢話少說,是你們兩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非要如此?”梁辰焦苦問著。
羅社不答,隻目光冰涼的看著他。“來吧,想要孩子,想要找借口殺我,那就都上!”不願與他們多說,既然難得到了可以不用講道理的世界,那就手上見真章,來硬的吧。
梁辰垂眸,掩下情緒,一步錯步步錯,她竟這樣堅決不肯原諒。
那既然傷過她,不如乾脆······
羅社已用那凡人之劍挽了一個劍花,注入靈氣的同時,加入了一絲肉眼不可見的黑氣。
什麼劍,對於現在的著身體來說,區彆並不大。
衛仙媛什麼都沒看到,但感覺應該最明顯,她本就不是這世界的人,眨一下眼睛都可能改變很多人的未來,何況她從來無所顧忌,隻要犯到她的人,她都會毫不吝嗇回擊回去,短短三年,身邊所纏繞冤魂厲鬼,是羅社至今見過的穿書女中最多的。
梁辰更是不逞多讓,戰爭多年,他殺過的人數以萬計,像邊城那些被他不在意生死的無辜之人更是多不勝數。
兩人仿佛耳邊聽到了厲鬼嘶吼,似同時感覺到一絲不詳之感。
“好,我便成全你。”梁辰揮退衛仙媛,受傷的右手自身旁一抓,一把透著仙氣的劍就被他握在了手中,在羅社的院子裡,他氣勢全開,衝擊之下,滿月時時關注·且舍不得吃的柿子樹上的果實們,全部掉落,摔砸的稀爛。
羅社:很好,真的太好了。
孫嵐在屋內出不去,不知所措的喃喃,“怎麼會這樣······”她的兒媳怎麼會變成這樣,竟會和她兒子拔劍相向。
不理孫嵐的反應,羅社今天若想護住孩子和無辜的廖奶奶,看來也要儘力了,一直被全力壓製的靈魂被鬆開了一點,一絲絲黑色逐漸溢出體外,浮在身體表麵緩慢的浮浮沉沉。
下一刻,兩人幾乎同時出招,劍,於小院的空中對撞,眨眼間兩劍已在空中短兵相接數次。
羅社略退,吃虧在靈魂和身體的不符,敗在原主恐高,還有再銅牆鐵骨的身體,內臟仍然是脆弱的。
梁辰則震驚於從來外柔內剛的凡人妻子,竟也能在三年之間修煉到如此程度。
本來想要對方刺自己一劍,了結兩人之間心結,再謀說其他,此時梁辰也不得不暫時收起這個打算,打起萬分精神應對。
隻因他有預感,若是給了對方這個機會,一劍下去,她是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而他喘口氣的時間,羅社已經再次發起了攻擊。
若不速戰速決先拿下梁辰,羅社不敢保證,之後還能否有精力能在衛仙媛後援團中,護住她要保護的人。
體內靈魂並不平靜,滿是躁動,恐怕顧驕陽對這些人恨之入骨?畢竟她一個外人已是怒極。
那最無辜的滿月,興許才是原主人生的唯一出口。
所以,便更該護好了她。
於是手中動作更加淩厲······
衛仙媛作為旁觀者,沒有偷襲,反而冷靜的觀察雙方,對兩人的實力看到更清楚明了。
梁辰有顧忌,修為已超她多矣,但顧驕陽也並不差,甚至意外的算的上很強,且存了殺心。
而如今,誰死,死的那個都不能是梁辰!
他們已經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輸不起,若現在出手······
望了眼外麵的天空,恐怕這裡已經引起某些大能的關注,畢竟她和梁辰現在都算是‘紅人’,走到哪都有無數人盯著,況且她身邊還有師兄和那個鬼宗的。
未免落人口實,於是心念一動,她咬牙喚出了那隻性格暴烈難訓的鳳凰。
隻聽一聲清啼,一隻彩色羽毛的華麗身影鋪天蓋地的飛起,剛一出現,那展開的一隻翅膀就足以蓋住羅社的小院。
鳳凰衝向高空,回頭時,一雙眼睛猩紅,滿滿都是暴戾和殺氣,仿佛想要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