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之中如意現(2 / 2)

張遂笑問道:“叫個小廝過來說一聲就行,怎麼還勞動你這三小姐的大駕啊?”小姑娘正在和手中的小魚乾較勁,漫不經心的回到:“還不是二哥哥這裡總能找到好吃的嘛,在家裡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每天都是那幾樣吃食,我早就吃膩了。”

張遂知道這個三妹從小就體弱,生著一種怪病,很多食物都不能碰,除了魚肉和蕎麥,其他食物隻要進肚就會渾身紅疹,從小就有些營養不良的症狀。他憑著記憶裡的一些做法,將蕎麥做成糕點,將魚肉做成各種口味的的魚乾,偶爾給她調劑下口味,所以和他比較親近,應該是家族裡少有幾個敢親近他的人了。

張遂的家族以經營書籍為業,早年隻是一個小作坊,後來家族出了一個探花郎,書坊也就改成探花閣,經過幾代人的經營,現在是燕國西南地區最大的書商。張遂的父親是上代族長,在巡查各個地區的書閣時染病不治,不到六十就駕鶴而去。現在的家族族長是張遂同父異母的大哥張闐,張遂是二房所生,小了大哥近十歲。

自張闐執掌家族後,張遂就搬到了這處挨著坊市的庭院,每月領著一百兩的例錢,族裡給他配了個瘸腿的車夫,每個節氣節日都有一些打發,算是族裡的邊緣人。

從記憶裡張遂也知道大體的原因,張遂的親生母親原是綏江道書閣大掌櫃的獨女,生的甚是美貌,加上從小隨父親經營書閣,博聞強識,滿身書香之氣,張遂的父親在而立之年巡視書閣時一見鐘情,後來娶進門來,做了二房。婚後兩人你儂我儂,忽略了大房的劉氏,劉氏也是書香世家出身,父親是三品致仕,雖說不在朝堂,但多年人脈依然廣闊,張家的書閣能夠在西南獨占鼇頭,也有劉氏家族的一份力量使然。

張遂的母親紅顏薄命,在生產張遂時難產而死,張父悲痛欲絕,整日沉醉在悲痛之中,更是忽略了劉氏,雖然張遂是在劉氏身邊長大,但劉氏對他的態度極為冷淡,再加上後來張父的死也和張母有很大的關係,張父明麵上是巡查各地書閣,而大部分時間卻是在張母生前一起去過的地方徘徊,最終染病身故。

張遂回憶著上代的情感糾葛,不禁苦笑,設身處地站在劉氏的角度來看,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能夠隻是對張遂態度冷淡,而不是各種打壓,已經算很是大度了。至於讓張遂遷出祖屋,在外獨住,這也是張家的祖訓慣例,嫡子掌家,庶子開枝立業,每個庶子都是在滿十八後由族老決議,根據庶子的特點來給與一定的支持,能讀書的走科舉,能經商的給本錢,基本就是兩條路來選擇,這樣家族的發展就能夠保證在權力的庇護下走的更遠。

張遂想了想,明年的端午就是十八歲,這次過去說不準就是提前來做選道的準備。他看了看還在和魚乾較勁的三妹,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她

乾黃的頭發,道:“我晚上會過去,你是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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