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也正因此我才更加懷疑暉宇說的話。我曾親自去審問過他,他雖然咬定是平登收買了他,但我瞧他說話時眼神閃爍,必定是有所隱瞞。”說著為自己識人不明歎了一聲。
千青皺了眉頭,僅憑一麵之詞根本無法判斷事實真相究竟如何,“那隻魔瓶呢?”
“在太子殿下手中。”
“好,我先去找哥問一問。”
前往幽都的路上,駱玉京注意到幾乎所有人看見千青都會向她行禮,態度或謙卑或恭敬,而四周幽暗,鬼火點點,處處彌漫著威嚴與陰冷的氣息,所有人行走的時候與凡人不同,速度極快,三步並作兩步或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很快,他們便來到幽都中央的王塔,進門前千青忽然停下腳步。
“你先進到攝魂鈴中,若無特殊情況,魂魄是不能離開地獄進入幽都的。”
駱玉京點點頭,雖然心裡明白,卻藏不住眼裡失落。
千青神色慚愧,但還是將駱玉京收進攝魂鈴中。
王殿內,千青剛進來,千懿就大發雷霆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推下來,一旁的鬼使嚇得瑟瑟發抖。
千青也嚇了一跳,忙跑上去,“哥,怎麼了?”
千懿一手捂住額頭,一手撐在桌麵上,大口喘息,“最近頭疼得厲害。”
“是不是太勞累?”千青輕輕拍扶他的後背,他才漸漸平緩下來。“先到後麵休息一下吧?”
“好。”
千青遣走跪在地上的鬼使,將千懿扶到內殿休息,給他倒上一杯茶。
千懿喝了一口茶,煩悶的情緒漸漸消退。
“好些了嗎?”
“好些了。”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哥你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憔悴。”
“平登勾結魔界,不日我就要帶他上天界請罪,卻不知該如何向天帝說明。還有,近日諸多事情都不太順利,初魂的形成不但有延遲的跡象,還消亡了不少,鬼使傷亡的數量也在不斷增加,新晉鬼使的考核又要被延遲。許多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嚴重阻礙了收服惡鬼的進程與輪回秩序的恢複,而我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千青心中慚愧,千懿麵對的困難比她的嚴重得多。
“哥,平登的事,我聽說了,我想與你說一說此事。”
千懿歎了一聲,“青兒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上天界請罪可暫緩幾日,平登或許是冤枉的。”
千懿疑惑,“此事絕不可能冤枉他,我親眼所見,魔瓶就是從他身上搜出來。”
“哥,能讓我看看那隻魔瓶嗎?”
千懿將魔瓶取來遞給她,千青一眼便看出這與那天呈給血焚惡鬼的那個女子手上所拿容器並不一樣,但與往日血焚使用的黑瓶卻有幾分相似。
“哥,你有沒有想過,這魔瓶既然是魔族之物,底部又烙有魔界法咒,那麼它並不是專門用來收服惡鬼的,平登叔叔為何要將它藏在身上。何況若是將惡鬼偷偷交給魔界,為何要如此明目張膽用魔族的黑瓶?還不如用攝魂鈴,不但不容易被發現,即便被發現了,也可以說是被魔族之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