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好像有什麼突突地往外冒,抱著你的時候這感覺就更加明顯。”
千青臉色泛紅,一醒來便說如此羞恥的話,看來是真的很好了。“你到底怎麼了?我查看過你的身體並無外傷。”
“你還趁我昏迷偷看我的身體?”血焚勾起嘴角。
“怎,怎麼就是偷看了?”
千青猛地坐起來,瞧他臉色仍舊蒼白,雙眼卻深深地望著她。
他握起她的手,“我說的都是真的,已經沒那麼痛了,但還是突突的,你再陪我睡一會兒。”
分辨不清他是虛弱無力,還是真的柔情似水,她靠在他身邊睡下,他抱住她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血焚再次醒來便說自己已經大好,抓著小飛哥和幾個健壯漢子天天往山上跑,每天抓一堆獵物回來,還不忘給千青帶幾隻兔子,很快小鬆院變成了兔子窩。
他挑了桃花林中最粗壯的一株桃花樹移植到院子右側,架起秋千,說是聽小飛哥說的姑娘家都會喜歡。千青每日從李嫂那裡回來就抱著兔子坐在秋千上等他,日子一天天過去倒也是逍遙愜意,很快便滿一個月。
桃花春溪圖外,姬藍略感苦惱。
“千青啊,你不去找仙靈草,反而每天抱著小兔子蕩秋千,與血焚和樂融融地過起小日子來,是不打算出來了?”
“外麵的人比你有耐心。”
三日前青華帝君追尋姬藍的氣息找到這,第二日便安排重兵把守,並下令隻要千青一出來,立即抓拿。
姬藍瞄一眼屋外,正巧對上青華淡漠的眼神。他立即移開目光,轉身回看繪郎,“除了他們自己找到出口外,是否可用外力讓他們出來?”
“姬藍,你想毀了我的畫?”繪郎怒道。
“一個是魔界太子,一個是地獄公主,他們不能一直留在畫中。”
“哼,想要毀我的畫也並非易事,你還不行。”
“我自然不行。”但足以燃燒萬物的天方地火可以,而千青身上有血焚的血,天方地火都是由血焚的血而生,隻要稍加注意,天方地火可以避開他們不燒,隻需燒毀桃花春溪圖關鍵所在,他們就能出來。
“其實,出口並不在這裡吧?”
“嗬,沒錯。”
“在哪裡?”
“人間東南方臨海的漁村。”
“他必定會問起,你也會告訴他。”
“他可是青華,十方帝君之一,除了你誰人敢與他作對?他如今在門外不進來,不過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你還是不夠了解他,他豈是會顧念情分的人。生性涼薄無情,也見不得彆人有情。”
姬藍之所以攔著青華不讓他進屋,是擔心畫中千青與血焚之間無法克製的情意被他看到,千青隻會罪加一等,但攔不了多久,他思索再三,下定決定。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有需要必定竭力相助。”說罷收起畫卷迅速飛回妖界。
青華未有預料追之不及,進屋一看,牆壁上的畫已經不見,麵色頓時冷若風霜。
“他要帶畫卷回妖界?”
“你還是那麼了解他,但你那麼生氣是因為他,還是因為他姐姐?”
“他竟然以妖界做賭?賭天界不敢派兵圍困妖界?”
“天界不敢,你卻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