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筠汐似是被嚇了一跳,問:“你們是誰?是我們沈家坳的?為什麼深更半夜的在我家?”
她不是乾活就是上山,還真沒有和這幾人打過正麵,表現出不認識他們非常合理。
喬筠汐認的他們,完全是因為這幾人第一次‘關顧’這個房子時,她就記住了他們。
咕咚湖回來那天跟蹤她的人正是沈金元,之後沈金元偶爾的在她家附近活動。
沈川哭著求饒:“我們,我們是沈家坳的,嗚嗚嗚,我們……”
他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痛哭出聲,支吾著不敢說出目的。
喬筠汐後退了一步:“你們,你們不會想來我家搶劫吧?還是偷東西?還是想對我做什麼?”
聽到這裡,楊紅梅忍不住了,上前一扁擔打在沈川的肩膀上,嘴裡暴怒大罵:“你們這幫畜生,垃圾!”
馮玉溪左右看了看,覺得也要表現一下,就近對著沈錢多已經歪掉的手又敲了幾棍子。
嘴裡象征性的跟著罵了句:“垃圾中的垃圾!”
“啊啊啊……”慘叫聲再次響起。
又被打了一扁擔的沈川已經崩潰。
“嗚嗚,彆打了,我們錯了,看在同村的份上,看在我們被打成這樣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沈金元喘著粗氣,身體不停的顫抖,聲音卻是咬牙切齒:“不行,得賠錢,賠醫藥費,現在,立刻,送我們去醫院。”
他感覺他可能廢了,身上的痛感越來越弱,特彆是臀部連同下身,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又恨又怕。
沈大寶此時嘶啞的聲音傳來:“把我送去醫院,我的腳要不行了。”
“快,求你們,我,我快凍僵了,腳已經沒有知覺了,你們,你們也不想出人命吧。”
沈豆豆哭著附和:“求求你們了,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敢了,嗚嗚,我不要賠償,不要醫藥費,嗚嗚嗚。”
沈金元怒視,對著他大喊:“你這個孬種!”
沈錢多抖著身體跪在了雪地上,對著喬筠汐磕頭,他的門牙掉了一顆,臉上是已經凍結的血塊。
“喬知青,是我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也不要賠償,嗚嗚,我,我的手,我的手要廢了,嗚嗚,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
說著砰砰砰的對著喬筠汐磕頭。
昏黃的煤油燈下,喬筠汐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
沈錢多看喬筠汐不說話,他又看向裴淵。
“鐵蛋,鐵蛋,救救我,救救我,我們小時候還一起上山打獵來著,你記得不,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求你了。”
裴淵看著他,點頭,說道:“你是說,我放套,你撿現成偷我獵物的事?”
沈錢多一噎,這事原來他知道!
當年鐵蛋教他放套,相處了幾天,慢慢的他就摸清了鐵蛋幾處放套的地方。
鐵蛋總是被他家裡點著乾活,沒有太多時間上山,他就經常去鐵蛋放套的地方撿現成的。
裴淵繼續道:“還有,我叫裴淵。”
沈錢多囁嚅著,好一會才低聲道歉:“對,對不起,裴淵,我,我改,嗚嗚,我改行不,這次能放過我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