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瞳孔驟縮,快速退後幾步,一個助跑就上了圍牆,輕輕一跳就到了院子裡。
他快步跑到喬筠汐身邊,焦急喊:“喬知青,你怎麼樣?喬知青?”
他輕輕的扶起喬筠汐的頭,看到她燒的通紅的小臉,心不由顫了顫,一股陌生的恐懼感席卷他的全身。
他忙抱起她往房內走去,很快就到了東屋,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摸了摸喬筠汐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腳,果然一片冰冷,額頭卻燙的嚇人。
他正準備回家拿退燒藥,突然想起什麼,他輕輕搖了搖喬筠汐,低聲喊:“喬知青,醒醒,你吃了退燒藥沒有?”
退燒藥可不能吃多,據他所知,退燒藥有非常大的副作用。
喬筠汐似聽到有人叫她,聲音有些遙遠,聽不太清楚,她很認真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她斷斷續續的低語:“吃,吃了,藥,煲,煲藥……”
裴淵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巴,熱氣呼進他的耳朵,他卻感覺不到任何漣漪。
聽清她的話,他才鬆了一口氣,吃了藥就好,至於煲藥,他這才留意到散落在床上的一個個藥包。
他拿起看了看,藥有些多,每包的上麵都上麵寫了功效,他把藥包放到一邊。
他看著昨天晚上靈動的女孩現在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臉色燒的通紅,呼吸沉重,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幫喬筠汐蓋好被子後,來到院子從口袋掏出一個特製的哨子,吹響。
把哨子放回口袋,看著掉落在屋簷下的銅鑼。
喬筠汐應該是想拿銅鑼求救,隻是沒拿到人就倒下了,倒下的時候把銅鑼扯掉了,他這才聽到聲音。
他撿起地上的破銅鑼,掛到屋簷下。
他回到堂屋,果然在堂屋的桌子上看到一串鑰匙。
他拿著鑰匙開了廚房的門,往灶膛裡加了幾根木柴以保證炕的溫度,又從臉盆架上拿了毛巾和臉盆,兌了溫水,拿到東屋。
他先把喬筠汐的軍大衣脫下來,東屋有火牆,炕也還很熱,屋內不冷。
喬筠汐內裡穿的是長袖長褲寬鬆的睡衣,不存在走光什麼的問題。
把毛巾擰乾水後敷到喬筠汐的額頭上,又拿起另外一條毛巾擰的半乾。
把喬筠汐的袖子拉上去,開始擦拭她的手臂,脖子。
她的身上實在太燙了,退燒藥還沒有發揮作用,得先給她物理降溫。
幾分鐘後,裴淵才停下動作,給喬筠汐額頭上的毛巾翻了麵,給她蓋好被子。
拿著臉盆出了屋子,把水倒掉,
想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打開了院門,果然,遠遠就看到了沈大柱和沈解放兩人正匆匆的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裴淵喊了一聲:“這裡。”
兩人一愣,忙小跑著過來,不解的問:“怎麼回事,你怎麼在喬知青這裡?”
他們兩人是聽到裴淵的哨子聲過來的,幾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他們自己的聯絡信號。
特彆是裴淵回來後,他現在不太喜歡進村裡,有事都是吹口哨讓他們過來。
裴淵問:“國春叔回來了嗎?喬知青病了。”
沈解放嚇了一跳:“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病了?國春叔還在縣城,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