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把藥放到炕桌上:“應該差不多就可以喝了。”
喬筠汐笑著道謝:“嗯,裴淵,謝謝你,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已沒有什麼事了,自己就可以的。”
裴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眉頭微蹙:“我把藥碗清洗了再回去了,對了,你中午想吃什麼?”
喬筠汐有些意外:“你要給我做午飯?”
裴淵眼神閃動,低聲說:“嬸子走的時候讓我這幾天照顧你,我們是鄰居,理應相互照應。”
喬筠汐空間裡其實有熟食,是她自己做的,國營飯店定的早就被她吃完了。
對比自己和裴淵的廚藝,加上她現在生病沒有什麼食欲,她決定聽裴淵的。
“都行,我不挑食。”她此時也沒有特彆想吃的。
裴淵點頭,他從口袋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把糖紙拆開,放到炕桌上,開口提醒:“藥涼了,可以喝了。”
喬筠汐看著眼前的藥,歎口氣,又看了看奶糖。
她深呼一口氣,端起碗,屏住呼吸咣咣咣把藥喝完,苦澀的藥味衝的她打了一個寒顫,忙拿起桌子上的糖放進嘴裡。
裴淵等她緩了緩,從口袋掏出一個特製的哨子遞給她:“給你,有事就吹哨子,我能聽到。”
喬筠汐有些好奇的接過:“你自己做的?”
裴淵點頭:“嗯,是新的,沒有用過的。”
喬筠汐研究了一會,珍而重之的把哨子放到炕桌上,對著裴淵鄭重道謝:“謝謝你,裴淵。”
裴淵耳尖微紅,他抿了抿唇:“不用,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就拿著空的藥碗出去了,順手把門帶上,到廚房洗好碗,往灶膛裡加了兩根柴火,確保火炕一個上午能保持溫度。
之後他來到院子裡,把院門栓上,三兩下翻上圍牆,從圍牆跳了下去。
喬筠汐透過窗戶,看著裴淵從她的圍牆翻了出去,不由抽抽嘴角,這人什麼癖好,有院門不走,非要翻牆。
她把哨子收入空間,人也跟著進了空間,洗了個戰鬥澡,她昨天又是吐又是喝藥,發燒身上還出了不少汗,粘粘的很不舒服。
頭發吹乾後才出了空間,拿出一本之前在書店買的書看了起來。
隻是看了不到10分鐘,就感覺有些疲憊,她不勉強自己,躺下蓋好被子,不一會就睡著了。
裴淵回到家,先在廚房打了熱水洗澡,時間也才9點多,他準備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全是喬筠汐那蒼白的臉,還有女孩那又軟又小的手和腳。
他第一次和女孩那麼近距離的接觸,當時情況緊急倒沒有覺得什麼,現在想起,他臉有些發燙。
想起自己的腿,他眼神暗了暗,歎口氣,翻個身,把剛剛萌芽的思緒壓下,強迫自己儘快入眠。
大隊部,沈建軍,沈戰旗以及幾位村乾部都在,幾人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疊錢沒有說話。
沈建軍環視一圈,表情有些沉重:“大家都知道喬知青生病的事吧。”
眾人一驚,麵麵相覷,他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