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如他拿了裴家的錢,沒留下任何痕跡,但,不代表他沒有做。
隻是,是誰呢?!竟有那麼大的本事!
他把視線轉向沈國春,問:“國春叔,有什麼發現嗎?”
沈國春不解:“什麼發現?”
裴淵眉頭緊蹙:“就是,比如,有沒有聞到其他藥味之類的?”
沈國春搖頭:“沒有,應該和大柱猜測的一樣,兩人帶了藥來偷歡,藥沒有用完扔到地上,被野豬誤食了,這才……”
裴淵抿著唇沒有再說話,看了現場一眼,就帶著沈國春下山了。
兩人到大隊部的時候,沈建國,沈戰旗這些村乾部都在了,外麵圍了一圈看熱鬨的村民。
而沈金元和秦思蕊兩人在村裡人的幫助下,歪歪扭扭的套上了衣服。
眾人毫不客氣的對著他們潑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兩人總算恢複了一絲神智。
看著嚴肅冷厲的村乾部,圍了一圈的村人,再看遠處躺在地上的野豬,以及它那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下體。
感受身上那撕裂般的疼痛,記憶的碎片慢慢恢複,兩人隻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恨不得立刻死去。
沈金元精神恍惚,他,竟然,被一頭野豬拱了!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盯著秦思蕊,崩潰怒吼:“你這個賤人,竟敢給我下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賤人!”
聲音嘶啞陰冷,帶著撕心裂肺的絕望。
眾人嘩然,想不到下藥的竟然是小秦知青,隻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太過饑渴?
不是,小秦知青不是還沒有結婚嗎?怎麼就那麼餓了?
而且他們之前都看到了地上的血,按理說是第一次才對。
不過,沈金元那麼粗暴,是不是第一次還難說,血並不能說明什麼。
自以為想明白的眾人,對著秦思蕊更是鄙視,簡直有傷風化,道德敗壞!
“這小秦知青還真是,開始還覺得她長的挺可愛的,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都是做的麵上功夫罷了,看她乾活偷奸耍滑就知道了。”
“我呸,敗壞我們村的風氣,惡心,兩人都該死。”
“兩個破爛貨,毫無廉恥,垃圾!”
眾人低聲議論間,沈金元不顧身上劇烈的疼痛,挪動著身體想上去廝打秦思蕊。
可惜他現在太虛弱了,剛動了兩下就撲倒在地上。
他滿心絕望,嘴裡癲狂咒罵:“秦思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賤人,賤人……”
秦思蕊滿臉呆滯,似沒有聽到沈金元的咒罵,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事情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被侮辱被圍觀被鄙視的應該是喬筠汐,對,應該是喬筠汐那個賤人才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她。
秦思蕊眼裡迸發出惡毒陰狠的光,她抬頭環視一圈,終於在人群中看到看熱鬨的喬筠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