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他很努力活著了,為什麼還要這樣算計他,他過的還不夠慘嗎?
他不由看向圍觀的眾人,所有人都冷漠看著,無一人為他說話。
他內心悲涼,正要收回視線,就看到圍觀中的喬筠汐。
他眼裡閃過一道亮光,直直的看著喬筠汐。
裴淵抬眸,眼神冰冷的看著秦思華,身形往喬筠汐身邊靠了靠。
他其實早就發現秦思華兄妹和喬筠汐的關係有些奇怪,隻是不方便問。
沈來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喬筠汐,內心不由一緊,難道秦思華和喬知青有什麼關係?
不能吧!
如果是就麻煩了,喬知青在沈家坳絕對是最特殊的存在。
雖然下鄉才1年多,但因為建校的事,她很得民心,在村裡的人緣極好。
而且,她本身就不太好惹。
她,不想,也不敢和喬筠汐對上!
秦思華看喬筠汐表情冷淡,好似他們真的不認識一樣。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喉嚨裡卻像被什麼堵住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隻要喬筠汐肯幫他,他就能輕易擺脫眼前的困境,可他有什麼臉讓她幫他?!
當年,自己冷眼看著她被母親和妹妹欺辱虐待,且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帶來的一切便利。
甚至,她們把她推給了劉麻子那樣的二流子,明知道那是推她去死,而他沒有為她說過一句話。
當初,但凡他哪怕對她伸過一次手,釋放過一次善意,他現在也能厚著臉皮求她幫忙。
然而,沒有,他當初,冷眼看著,看著她被欺被虐!
看她從一個被父親千嬌百寵的小公主,摔到泥濘裡被肆意踐踏。
或許,他也是享受這過程的。
現在輪到他了,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幫他呢?
他頹然低下頭,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就這樣吧,他這樣的奸生子,還有什麼可掙紮的,不過是從一個泥潭到另一個泥潭而已。
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由於秦思華還沒到法定年齡領證,兩人隻是簡單的擺了酒席。
婚禮時喬筠汐也去了,還非常大方的隨了5毛錢的禮。
秦思華整個人就想像個提線木偶,一臉的麻木,沒有半分結婚的喜悅。
看著,竟像個枯槁老人,沒一點年輕人的生氣。
日子悠悠,天氣慢慢轉冷,喬筠汐穿著薄棉衣,背著背簍,帶著米飯到了知青院。
楊紅梅和周韻幾人已經等在院門口,笑著打招呼:“早呀。”
喬筠汐眉眼彎彎:“早。”
她看向周韻,有些好奇的問“周韻姐,你不是在醫院照顧宋知青嗎?”
宋欣桂傷的很重,身上被砍了20多刀,嚴重的深可見骨,身上被縫的像個布娃娃,連臉上都縫了線,估計要破相。
加上失血過多,能活著已是不易,至今還在醫院裡躺著,生活不能自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