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筠汐把夏澤蘭扶到床邊坐下,她自己也在稻穀杆上隨意坐下,沒辦法,一張凳子都沒有。
她抬頭看向兩人,問:“外公你的腿是怎麼傷的?為什麼不去醫院治療?為什麼不通知我?”
下放之人雖然也算是‘罪人’,但沒到判刑勞改蹲監獄的地步。
就算是勞改犯,也擁有接受醫療救治的基本人權,特彆是傷情嚴重到危及性命時。
同時也有寫信和外界聯係的權利,隻是信件可能會需要審核之類的。
當然了,特殊犯人除外,比如那些特務,間諜什麼的。
沈家坳牛棚裡的韓蘇木幾人,他們如果確實有事要聯係親朋寄信什麼的,通過審查也是可以的。
村裡人除了遠遠避著他們,平時還真沒什麼人特地跑去牛棚欺辱他們,除非上麵有任務指標。
這也跟大隊的風氣有關,沈家坳大隊是比較開明的大隊,沈建軍也是個有底線的大隊長。
溫羽書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秦一峰呢?他為什麼讓你來這裡?信又是怎麼回事?”
喬筠汐輕呼一口氣,眼神哀傷:“我養父在2年多前就離世了。”
溫羽書和夏澤蘭都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兩人眼裡都染上一絲惆悵和傷感。
夏澤蘭低聲呢喃:“怎,怎麼會呢?他才40多呀。”
喬筠汐沒有說話,當初他們既然見過秦一峰,就應該知道那次任務他傷的有多重,傷好後身體也不會太好。
夏澤蘭突然抬頭,焦急的問:“那你現在還在柳市嗎?是進廠做了女工?”
喬筠汐搖頭:“我下鄉了,在北省平和縣沈家坳大隊做知青。”
她把這兩年的經曆大概和兩位老人說了說,當然了隻說了該說的。
夏澤蘭一陣心痛,她拉著喬筠汐的手,眼眶微紅:“這些年苦了你了。”
喬筠汐輕輕拍了拍她粗糙枯瘦的手,安慰道:“不苦,沈家坳的人都很好的。”
溫羽書眉頭微蹙:“裴同誌也是沈家坳的?”
喬筠汐點點頭:“嗯,他是我們村的拖拉機手。”
這次裴淵的身份就是一個地道的農村精神小夥,溫羽書自然也沒有看出他是個軍人。
喬筠汐看了看溫羽書的蓋在被子裡的腿,問:“外公,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澤蘭歎氣:“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怎麼把你送出去。”
喬筠汐微微一笑:“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幾年我跟著秦一峰學了不少的本事。”
“而且,裴淵會保護我的,我剛忘了說,他是一名軍人,武力值不錯。”
夏澤蘭眼神一亮,但很快眼裡的光又暗淡下去:“就他一個人,再厲害又能怎麼樣?”
她完全沒把喬筠汐說跟秦一峰學了不少本事的話當真,隻以為是為了安慰她才這樣說的。
喬筠汐也不解釋,事實勝於雄辯,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了。
她笑了笑,安慰道:“裴淵很強的,他可是特種兵,是單兵作戰叢林作戰的高手。”
“護著我出去肯定沒問題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隻要我們想我們就能全身而退。”,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