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前,拿起紙筆,重新寫了一個藥方,然後遞給嚴文琦:“照著此方,連服七日,毒可清除。”
“謝過張叔。”嚴文琦躬身作揖,一旁的靳葦也照做。
嚴文琦把藥方折起來,揣到胸前。鄭重地對靳葦說:“他信你,我也信你。藥的事我來想辦法,從此刻起直到陛下醒來,你守在這裡,旁人一步也不能近他的身。”
“能做到嗎?”嚴文琦的語氣近乎命令,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靳葦堅定地點點頭:“你放心。”
她一向說到做到,真的守在薑行雲床前,寸步未離。直到三日後薑行雲醒來。
薑行雲睜開眼,入眼便是靳葦手托著臉,靠在他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夫子。”他的聲音卡在嗓子眼,仿佛生了一場大病,有氣無力。
儘管很小聲,但靳葦還是聽到了,她立馬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睜著眼睛,正盯著她看。
“你醒啦?”她欣喜地看著薑行雲,激動的心情根本掩飾不住。
“嗯。”薑行雲閉上眼,點了一下頭。
“你真的醒了?”她反複地確認,聲音都有些發抖。看著薑行雲麵色蒼白,一臉的憔悴,靳葦不知怎的,眼眶有些濕潤,一滴淚順著右邊臉頰便流了下來。
薑行雲吃力地抬起手,想要為她擦掉。
房間裡突然傳來一句:“終於醒了!”
聽見身後的聲音,靳葦趕緊抬手,將臉上的淚抹掉,薑行雲的手滯在半空中,隻得又垂下去。
一切都逃不過嚴文琦的眼睛,他看著靳葦霧蒙蒙的眼神,這是,哭過?
這二人屬實有點奇怪。
嚴文琦將手中的藥放在一邊,然後在靳葦的幫助下,把薑行雲扶起來,靠在床頭。
看著這二人熟稔的動作,薑行心裡有些感動。
靳葦端起藥碗,先湊到自己嘴邊試過溫度之後,才遞到薑行雲嘴邊。
抬頭卻看見薑行雲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笑。
她的臉唰的就紅了。
薑行雲昏迷時,怕燙著他,她一直都是這麼喂藥的,如今他醒了,她才察覺到有些不妥。
一旁的嚴文琦看著這二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還有,薑行雲那是什麼……黏膩的眼神,他隻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喂完藥後,靳葦借口回家要換衣服,趕緊逃離了重華宮。
這廂靳葦一走,薑行雲立馬拉下了臉。
他看著嚴文琦,逼問道:“她在這兒守了三天?”
“不然呢?”嚴文琦沒好氣地說。
“你是乾什麼的,她身上有傷,你不知道嗎?”
看著薑行雲那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嚴文琦氣到險些語塞:“皇帝陛下你有沒有良心啊,是我,你兄弟我貓在皇宮裡給你煎了三天的藥。”
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