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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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薑行雲的寢殿出來後,杜千菁低著頭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隨即關上門,坐了下來。

大口喘著氣都平息不了她胸腔的震顫,她學過幾年畫,雖然談不上多高的造詣,但是也有些自己的心得。

她不會認錯的,那個畫像上的女子,不是劉元然,而是靳葦!

薑行雲他竟然,竟然把靳葦畫成女子的形象,天天擺在案頭觀看,想到這裡,杜千菁突然打了個冷顫。

她回想起薑行雲和靳葦相處的點點滴滴,更加對自己的猜測堅定不移。

為了薑行雲,靳葦身敗名裂,用苦肉計去麻痹杜徳佑,在薑行雲中毒後,更是日日守在他床邊,衣不解帶,不讓任何人近前。

換做任何一個人,被這樣堅定地選擇和對待,都很難不動心吧。

她突然有點可憐杜千熒,看來靳葦對她,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晚膳時,春嬸兒擺好了飯菜,才請靳葦過來。

一邊為靳葦盛著粥,春嬸兒一邊說:“這兩天家裡人多,到處亂的很,書房中有不少先老爺的遺物,我想著怕人進去亂碰,不如上了鎖,公子以為如何?”

經春嬸兒這麼一提醒,靳葦突然回過神來,生父章君南的牌位還在書房的暗間裡供著,她今日真是昏了頭,竟然把薑行雲引到了那裡。

萬一他發現了什麼,那真是追悔莫及。

“你說的對,回頭找把鎖,鎖上吧。”

“欸。”春嬸兒應了下來。

這幾日專心處理靳鴻的喪事,雖然累些,但累身不累心,靳葦也難得清淨了幾日。

隻一件事,便是第三天上杜千熒來了,在她麵前哭哭啼啼,惹得她心煩。

還是春嬸兒站出來解圍說:“杜小姐,公子哭了幾天了,今日才好些,小姐還是不要惹公子傷心了。”

杜千熒這才住了嘴。

辦完了喪事,靳葦才意識到擺在自己麵前的又一道難關。

按製,她應該丁憂去職,為靳鴻守製二十七個月。她與薑行雲提起過此事,薑行雲的意思是,反正靳鴻原籍就在京城,她居喪在家也好,正好可以避避風頭。

可是杜徳佑卻不放過她,二十七個月,他哪等得了二十七個月!於是他接連上了幾道奏折,逼著薑行雲對靳葦,奪情起複。

薑行雲軸的很,一封封奏折壓過來,就是不點頭。可是靳葦心裡清楚,再這樣耗下去,把杜徳佑逼急了,對薑行雲,對她,都沒有什麼好處。

於是她偷偷進了宮,見到了薑行雲,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薑行雲板著一張臉,說什麼也不同意。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是什麼處境,朝中的讀書人已經對你處處打壓和排擠,再有一頂不孝的罪名扣下來,你能不能受得住。”

靳葦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孝在心,不在身。陛下不是一向對外界對聲音不屑一顧?怎的現在又如此在意?”

薑行雲看著她,心裡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他不在意彆人怎樣看他,但他在意彆人怎樣看她。但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我不想夫子為我,做到這步田地。”

聽出薑行雲語氣中的自責,靳葦安慰道:“陛下不必太過在意,我不光是為陛下,也是為自己,畢竟……”她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名聲雖好,命還是更重的。”

果然,奪情起複的聖旨下來後,舉朝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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