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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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葦聽完這話,頓時警醒起來,但麵上還是裝得一臉淡定:“不知杜老夫人,何出此言?”

杜老夫人不由哂笑一聲:“靳公子小小年紀,用儘心機欺騙另一個女子,你心安嗎?”

靳葦心裡咯噔一下,“另一個女子”!她看著杜老夫人那看穿一切的眼神,不像是在誆她。

“你不必緊張,我是方外之人,隻要你離熒兒遠遠兒的,其餘我一概不知。”杜老夫人眼神淩厲,先前的慈眉善目哪裡還有一點蹤影。

靳葦明白,在這個一世精明的老太太麵前,自己已經落了下乘,為今之計,隻有以退為進,死死攥住杜千熒這張底牌。

於是,她沒有辯駁,而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遂著杜老夫人的心願,轉身離開。

當然,她沒有真的離開,而是拐出了禪院,等在杜千熒回來的必經之路上。

遠遠地看著靳葦,杜千熒一路小跑過來,問道:“怎麼出來了?”

“我突然想起手頭還有些事要處理,得立馬趕回去。”

“不能用完飯再走嗎?”杜千熒的臉上寫滿了祈求。

靳葦搖了搖頭,推辭說:“怕耽誤了,下次吧。”

“那你等等我,我跟祖母說一聲,跟你一起回去。”說著,杜千熒轉身就要進禪院找杜老夫人。

靳葦趕緊一把拉住了她,勸說道:“我看杜老夫人這裡久沒有人來,你在這兒多陪她一會兒吧。”

“哪裡啊,我爹臨走前剛來過。”杜千熒不經意地說。

靳葦卻一下抓住了重點,杜徳佑臨行前來過崇福寺?於是故意說道:“杜將軍果然是個孝子,想是為了不讓杜老夫人擔憂,每次出征前都要過來。”

杜千熒完全沒有聽出靳葦話中的試探之意,一臉不屑地說:“以往都沒有,這次怕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杜千熒所說的,是大實話,因為她的祖父早亡的緣故,祖母一度沉溺在悲傷中,忽視了自己的幾個孩子,所以杜徳佑對杜老夫人,一向有些怨言,並不大願意來崇福寺。

隻是這話聽在靳葦耳朵裡,卻變了味道。

她一邊附和著杜千熒並不得體的玩笑,一麵在心中想,事出反常必有妖,杜徳佑突然來這麼一出,怕不是念起了什麼母子情分。

催促著杜千熒進去後,靳葦下了山。在路上,她不斷回想著山上發生的事,尤其是與杜老夫人麵對麵時。

對於杜老夫人一眼識破她的事,她此刻已經心如止水了。那位畢竟年輕時多次隨軍出征,對於女子如何融入在一群男子中,比她要通曉的多。

不過她倒是一點不擔心杜老夫人會將此事告訴杜千熒,依杜千熒的性子,一旦得知真相,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到時候損的,還是杜家的名聲。

薑行雲聽了靳葦在崇福寺的事情後,陷入了沉思,靳葦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將包裹放在崇福寺,確實是一個高明的辦法,畢竟杜府那麼大,誰會去懷疑一個幾乎已經皈依佛門老太太。

“陵遊,你去崇福寺盯著,有機會的話,直接下手,無需回稟。”薑行雲吩咐道。

有時候,薑行雲的果斷真的很讓靳葦佩服。但是,這次,她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漏掉了什麼。

陵遊在崇福寺蹲守了三天,然後在杜老夫人的私人佛堂,佛龕的暗格裡,取出了包裹。

薑行雲特意等了靳葦進宮一起看。

包裹裡麵是一遝厚厚的地契,下麵落的都是杜恒的名。

靳葦這個時候終於明白自己先前的不安是為什麼。

當年薑行堯去賀州查案,如果隻是搜集到這些地契,隻能證明杜恒兼並土地、欺霸鄉裡。杜恒雖然是杜徳佑的遠親,但是僅憑這些,難以證明杜徳佑牽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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