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你這……”
程咬金不等他將話說出口，蒲扇一般的大手掄圓了，“啪~啪~”兩聲脆響，大嘴巴子將朱粲抽得眼冒金星。
“呸！”程咬金一口濃痰如子彈般射在朱粲身上，混不吝道：“老東西，再嗚嗚渣渣的，俺非請你吃一頓狼牙棒不可！”
朱粲偷瞄了一眼不遠處刑架上的狼牙棒，隻見那足有一指長的釘子閃爍著瘮人的寒光，頓時嚇得渾身戰栗，根本不敢再開口叫囂。
“賤骨頭！”
程咬金滿臉鄙夷，“朱粲這廝殘暴不仁，掛著義軍的羊頭，賣著吃人的狗肉，實則盤剝虐害百姓，甚至以人肉為食！”
“真乃人神共憤也！”
接著，他伸直手臂，怒指九安，聲嘶力竭地高呼道：“所幸武安公來了，這朱粲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到頭了！”
“有武安公在，就有公道在！有武安公在，你們就有喊冤的地方了！”
“你們說，該不該謝謝武安公？”
此言一出，群情激憤。
“謝謝武安公，嗚...”
“武安公....為何不早點來.....”
“......”
見目的達到，程咬金趁熱打鐵，蠱惑道：“大唐好大唐妙，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鬼！”
“來，跟我一起喊！”
“生是大唐人....”
“死是大唐鬼.....”
百姓們麵色漲紅，眼神狂熱，連連舉拳呐喊，甚至不少人都喊破了喉嚨。
九安懵了，程咬金還真是個寶藏男孩兒啊？
放在後世，高低也得是個成功學大師！
就在此時，程咬金驀然回首，不斷朝著九安擠眉弄眼，示意他講兩句。
九安抬手下壓，百姓立刻安靜下來，皆是目露期待之色。
“朱粲啊，本公對你的事跡可是早有耳聞，仰慕已久啊！”
朱粲抬頭，麵色猶如死水一般平靜，他深知自己已是在劫難逃，又何必說些無用之話去激怒九安呢？換來的無非是一頓折磨罷了，何必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