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玉湘通過門衛,走進姬玄夜的彆院,沒見到有人,進入客廳之後就看到他正在閉目沉思。
姬玄夜身前擺放著一個茶幾,茶幾上熬的香茗已經散發出了焦糊的味道,裡麵的茶水已經被煮乾。
但姬玄夜就這麼閉目坐著,一動不動,對那被煮乾的香茗置若罔聞,不知道在想什麼?
凰玉湘盈盈的走到對麵坐下,將已經燒焦的茶葉換了一遍,嬌聲說道:“夜郎,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姬玄夜眼都沒抬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想進入青蓮秘境恐怕難了。”
凰玉湘眯了眯鳳眸,問道:“夜郎何出此言?”
姬玄夜緩緩地睜開眼簾,眼中一抹精光乍現,盯著凰玉湘看了好一會,說道:“我不相信你沒有得到消息,你這完全是明知故問。”
“嘿嘻……”
凰玉湘笑吟吟的說道:“我的確是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我覺得還有機會,這並不影響我們進入青蓮秘境。”
“青蓮劍派的強大已經超乎我們的預料,我們現在連他們的山門大陣都搞不清楚。
九大勢力前往青蓮劍派圍攻,隻得鷹爪門門主夜玄英與雲十三達成了協議,得以保存三十人,餘者無一生還。
九大勢力,那可都是仙門大教,出動九位地仙強者,寒泉境兩人,餘者皆是黃泉境地仙,然而結果呢?”
姬玄夜每每想到此處也是深感無力,九位地仙強者,九個仙門大教的精銳,如此的一股力量,彆說對付區區一個一品宗門,就算是對付一個無上仙門大教,那也是綽綽有餘。
然而,就是如此強大的一股力量,殺入青蓮劍派,竟然如泥牛入海,波瀾不起。
如此的青蓮劍派,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這一股力量,即便是去攻打天王宗,他覺得天王宗即便擁有姬長風坐鎮,但想贏到非常困難,最後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對於如此強的青蓮劍派,他絞儘腦汁也無計可想。
這時,香茗已經煮好了,凰玉湘給姬玄夜倒了一盞,說道:“主要還是在於那個陣法,隻要請出幾位陣法宗師,摸清楚陣法的規律,想要破陣應該不難。”
香茗的茶香味沁人心脾,但姬玄夜卻無心品嘗,聞得凰玉湘輕飄飄的一句,心中有些惱火。
他很想說既然破陣不難,那你去呀。
但是想到他們畢竟是未婚夫妻,未來的道侶,這也就罷了,並沒有說出來。
自從九大勢力攻打青蓮劍太無果,現在也有不少的陣法宗師在研究。
但他們得出的結論都是相差無幾,青蓮劍派的山門大陣就是一個八卦陣。
可是這真的如此嗎?如果隻是一個八卦陣,難道憑借九位地仙強者也無法破除嗎?
退一步說,即便是如此,那麼傳言傳出來的先天九宮,後天九宮,先天八卦,後天八卦,九宮飛星,五行相生,五行相克,這又如何理解?
五行相生相克這個好理解,但九宮飛星各有不同,要如何飛?
這也就罷了,九宮八卦還分先天後天,這個說法他們聞所未聞,他們隻知道九宮就是九宮,八卦就是八卦,先天後天之分又從何說起?
這些哪怕是陣法宗師來了也要頭痛,連這些最基本的都搞不清楚,那又如何破陣?
凰玉湘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確實讓他有些反感,她這個人總是那麼的高傲,總是不將一切放在眼裡,說難聽一點就是目無餘子。
如果不是為了雙方的勢力,如果不是雙方之間的聯姻已經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連續,說實話他真的不是很喜歡凰玉湘。
他不怎麼喜歡說話輕飄飄,卻又解決不了問題的人。
他就喜歡那種說話輕飄飄,解決問題手到擒來的。
這個九宮八門大陣可不是兒戲,栽在這裡麵的都有千餘人了,還有九位地仙強者。
這些人可不都是廢柴,他不喜歡凰玉湘看低彆人的態度,她這是將這一群人包括九位地仙強者視若廢物,如此的心態走不了多遠。
他可以從心理上藐視對手,但在戰略上必須重視對手,心理上藐視對手可以讓他擁有強大的自信,但如果戰略上藐視對手,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就是他,這就是少帝姬玄夜,他從來不會自大到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無人能及。
他會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很卑微,如此一來,才能讓他更好地解決問題,更好地擊潰對手。
凰玉湘見到姬玄夜不以為然的神情,眨了眨鳳眸,說道:“怎麼,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妥嗎?”
“有什麼不妥嗎?”
姬玄夜反問了一句,說道:“你這是視天下強者如無物嗎?不要說的這麼風輕雲淡,如果這陣法有這麼好破,他們又何必填上千餘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