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夢,那應該是我們在雲海中被抹去的記憶,這一切,都是真的,雲十三,我天鳳一族與你不共戴天。”
凰玉湘咬牙切齒,想想隕落在雲十三手中的幾位前輩,她的心都在滴血,儘管天鳳一族也有不少地仙強者,但是,隕落的兩位地仙都是對她最好的。
不管是鳳天翔,還是凰歸巢,那都如同她的長輩一樣,對她在修煉上悉心教導,如師如友,在生活上,對她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如父如兄。
凰裳走出凰玉湘的廂房,一路返回,但是,回到途中,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直接向著海如淵的廂房掠去。
也不知道是海如淵心有所感,還是一直在等待,凰裳剛剛接近,房門就打開了,凰裳閃身而入。
就在她進入海如淵的客房之後,在不遠處的房頂上一個人影,突然看向海如淵的廂房,隻聽到他低喃道:“凰裳,她這麼晚了,還去海如淵那裡乾什麼?”
這人很是疑惑,若凰裳與海如淵是道侶關係,這大晚上的跑去與情郎私會,那也情有可原。
可是,凰裳在平時與海如淵都是沒有什麼話說的,見麵也隻是禮貌性的打個招呼,這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往一個男子廂房跑,這就不得不讓人奇怪了。
“這會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兩人真的背著我們再私會,可是用得著嗎,還背著我們,這肯定有貓膩,我得告訴少帝!”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劉一手,本來,他晚上就有爬房頂看夜空的習慣,可突然間,地麵上有人走動,這卻令他注意到了。
當他看清楚是凰裳的時候,正要向她打招呼,卻沒曾想,凰裳竟然施展出身法向著海如淵的客房而去。
看起來,兩人似乎真是非常熟絡的樣子,這就令他奇怪了,若兩人是情侶,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而這邊,凰裳進入海如淵的房中之後,海如淵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事情如何?可曾問到雲十三在乾什麼?”
凰裳屁股一扭,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搖搖頭說道:“她也不知道雲十三在乾什麼,也不知道雲十三住在哪裡,這事情明天再向留仙派的人打聽一下。”
想要向留仙派的人打聽雲十三的住處,這應該不難,畢竟,他們是一起來的,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關心一下,這是很正常的。
海如淵在凰裳對麵坐下,提起剛剛煮好的香茗,給她倒了一盞,說道:“這麼說,你這大晚上的是無功而返了,並且還賠上了一壺香茗。”
“怎麼會呢,那香茗可不是白喝的。”
凰裳眼中慧光閃爍,那一壺香茗可不是尋常的香茗,那可是她特地費心熬製的,不過,她沒有向海如淵解釋。
海如淵思索了好一會,聽凰裳的話,這香茗中應該是另有名堂,隻是,他想不通會是什麼,但,聰明如他,也沒有多問。
“看來你已經有把握!”海如淵笑了笑,端起茶盞,慢慢的品嘗著盞中的香茗。
“除此之外,我已經埋下了一顆種子,到時候,時機成熟,我在添一把火,這樣,她必定會去找雲十三,屆時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就看你的了,我先走了,不宜在你這多呆!”凰裳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已經踏上了問心路的雲十三,可不知道還有人念念不忘的惦記著他,這時候,他們幾人不知道走了多久,這一路上倒也沒有出現什麼變故。
或許是因為,他們手牽著手一起走,眾人都在這詭異的地方安心了不少,他們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回頭看,早就看不到煉心塔的大門了。
就在這時,雲十三突然停下了腳步。
到了這裡,這問心路變得很窄,隻能一人通過,後麵的人都搞不清楚他為何停下了,他的身子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李逍遙疑惑的喊道:“十三,怎麼了?”
雲十三看著前方,說道:“前麵有一個碑!”
“有個碑?”
李逍遙再次問道:“是有個碑擋住了去路嗎?我們想辦法換一下隊形,我去前麵把碑劈了!”
“不是的,這個碑上有字。”
最後方的禾淵虹問道:“是什麼字?”
這時不用雲十三說了,劉小麗秀首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目光向著前方看去,隻見在路邊立著一塊大碑,這碑可不是石碑,同樣像是雲霧凝聚。
隻不過,這一個雲碑就像是一朵烏雲,靜靜的立在路邊。
“一步生,一步死,天堂地獄一念間!”劉小麗輕輕的念道。
“對,就是這幾個字!”雲十三神情有些凝重,看得出來,前麵一段路的確是坦途,但是,後麵就是危機重重了。
“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一臉疑惑,搞不清楚,這十三個字是什麼意思,這一路都走得好好的,這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碑,這是要嚇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