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都是一件工具,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著,狠狠的捏著,痛的令人窒息。
自己是不是白帝與帝後的女兒,這個疑惑一直掩埋在她的心底,白帝對她的好,白羽飛對她的好,帝後的關懷,讓她不敢懷疑,更不願意懷疑。
可是,現在,雲十三一個初次見麵的外人,非但一眼看穿了她,並且一語點破,她不得不麵對。
“奪元功,嗬嗬,原來這就是奪元功……”
白羽墨晃了晃身子,有些站不穩,俏臉上露出一抹悲戚,在這淒然之中,有無奈,有悲涼,一股怨念從心中升起。
她修煉的功法,全部都是白帝傳給她的,甚至,在遇到雲十三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主修的是什麼功法,這時候才知道那是《奪元功》。
原來她一直都是被作為鼎爐培養,修煉作為鼎爐的《奪元功》,又讓她修煉無數的媚功、媚術,這都是迷惑、取悅人的功法。
兩者結合起來,她已經相信雲十三的話了,加上諸多的疑點,她即便是想要反駁雲十三,但卻發現,她無力反駁,她已經不可能自欺欺人。
白帝傳給她《奪元功》為了什麼?
這時候細細想來,卻能發現其中的目的。
將她培養成鼎爐,這不是為了白帝自己,他不需要,但是,有一個人需要,那是她的那個哥哥,白羽飛需要。
白羽飛大她很多,她雖然隻有不到百歲,但是,白羽飛年齡與她相差甚遠,白羽飛已經一千多歲了。
關鍵是,她知道,這個哥哥在八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雷災上人境,而現在,依舊是雷災上人,遲遲不得突破。
八百年過去了,依舊沒有突破地仙層次,作為白帝城的皇子,曾經精彩絕豔的天驕,還是白帝城的繼承人,白帝怎麼可能不著急?
讓她修煉這樣的鼎爐功法,為的是什麼,已經不用深思,答案已經可以呼之欲出。
自從她突破到了悟道境之後,白羽飛對她的關心更是殷切,特彆是她突破到悟道境後期之後,有很多次發現他對自己的態度都有些怪異。
甚至,對她的殷切已經超出了兄妹之情,如果不是恰好雲十三破封而出,從荒原之中歸來,令白帝城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為了保住白帝城,這讓白羽飛起了彆的心思,在她身上算計,恐怕,她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的鼎爐了。
她不傻,這些事情,經過雲十三的點撥,一點就通,這些都不難想到。
若是沒錯的話,白帝的算計就是讓她成為白羽飛的鼎爐,奪取她的底蘊,助他突破地仙層次。
不管奪取了她的底蘊能不能讓白羽飛突破,她卻是成了鼎爐,以後少不得要受到他的擺布,讓他取悅其他的男人,為他奪取更多的底蘊,助他修煉。
這一點,她不懷疑,從白帝讓她修煉的媚功、媚術就知道了,那都是為了取悅男人的。
原以為的家人,卻是將她當成鼎爐,當成修煉的工具。
不過,想來確實也是可笑,他們費儘心思的將她這個鼎爐培養出來,但最後卻要為了平息雲十三的怒火,將她送到了雲十三麵前。
這時候,哪怕是如傲雪寒梅的雲渺,看向白羽墨的目光也不由生出了一絲憐憫,堂堂的白帝城公主,這時多麼尊貴的身份,但是,卻被培養成了取悅男人的尤物,成為某些人修煉的鼎爐。
這時候,白羽墨身子一晃,向著一旁倒去。
雲十三眼疾手快,在她倒下的時候,一手將她的纖細腰肢抄起,白羽墨整個嬌軀順勢跌落他懷中。
看向跌落懷中的軟香,發現她此時已經暈過去了,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很深,令她悟道後期的修為都暈了過去,可見她心中的悲哀,可想她心中之痛。
伸出手,在她已經破皮的秀額上撫了撫,一縷乳白色的玄光在指尖閃爍,沒入了她的秀額之中,將她輕輕抱起,放在了寬大的寶座上。
取出一張貂皮毯子蓋在她身上,緩緩的走下了高台,臉色低沉的在殿廳中負手而立,心中閃過一絲殺機。
《奪元功》還有一個秘密,他沒有說,但是他知道這個秘密,準確的說,邪神曾經就得到過《奪元功》,對於這一部邪門的鼎爐功法也有所研究。
與這《奪元功》一起的還有一部《千鼎造化》,這《千鼎造化》乃是男子修煉的,隻有修煉成了《千鼎造化》的男子,然後再奪取了修煉了《奪元功》元陰,這個女子就會成為他的鼎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