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他明白了王朝氣運的作用,又吞噬了白景文的心魔,天魔已經達到了苦泉境的實力。
雲十三注意到白羽墨看著帝後,心中正在猶豫,輕聲說道:“她應該與你爹娘的死有些關係,你自己處理吧,我們在外麵等你!”
雲十三就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妙玉難以接受,帶著她出了秘境,在外麵等白羽墨。
大概等了一個時辰之後,白羽墨才出來,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把她殺了,沒有痛苦!”
雲十三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但是,妙玉聽到白羽墨將帝後殺了的事情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管怎麼說,畢竟帝後也已經懷有身孕。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那可是一個孕婦,即便她有罪,孩子也是無辜的呀!”
妙玉一如既往的善良,一時間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知道,雲十三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但是他沒有,看向他的目光中有著驚恐和質問。
雲十三無奈,搖搖頭說道:“這世界本就是如此,那個孩子無辜,白羽墨難道不是無辜嗎?
你不要說以前帝後如何,白羽墨也有自己的父母,一個人將彆人的父母殺了,抱有強烈的目的性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即便在這一段時間裡,很多地方都對這個孩子遷就。
但是,彆忘了,這個孩子根本就不需要她一切遷就與關懷,這個孩子有父母的,是她讓這個孩子失去了父母,更何況帝後並非真的對白羽墨好,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目的,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她的孩子無辜,那麼請問誰不無辜?”
雲十三也適宜儘量低,儘量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了,他知道她的善良,他知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白羽墨眼中珠光閃爍,即便是大仇得報,但想到父母的事也是淚花點點。
在這一個時辰之中,她不僅僅是將帝後殺了,她從帝後口中知道了一切,再殺帝後之前,她也是經曆過漫長的思想掙紮。
白羽墨將這一切都娓娓道來,原來,白景文與帝後早就已經有了勾結,這是真的,並且帝後知道白景文謀劃,她選擇了幫助白景文,也就是助紂為虐。
在白羽飛出生之後,當然,這白羽飛是白景文種,妖族的血脈強大,但是血脈感應上還是讓白嘯天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不過,白嘯天並沒有彆的子嗣,無從驗證血脈的感應,但是這個疑惑一直在他心底,甚至有很多時候都在旁敲側擊的印證著這個孩子的血脈。
自知有鬼的帝後與白景文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肯定是會做出一切防範,但是,他們也做了很多,並沒能打消白嘯天的疑慮。
恰好,白嘯天臨近進突破的瓶頸,行了一段漫長的時間閉關,但卻也沒有突破。
這時候,白景文想到了一個分散他注意力的辦法,他知道白嘯天其實相比起來更關心他自己的修為。
白景文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奪元功》與《千鼎造化》,把這兩部功法交給帝後,由帝後交給白嘯天,博取他的信任。
非常看重自己修為的白嘯天,在帝後的百般伺候之下,當這兩部功法獻給了他,他看到了突破的契機,也打消了對白羽飛的疑慮,對帝後前所未有的信任。
帝後非常懂得把握時機,當即就提出了鼎爐的建議,為了讓白嘯天更加的相信與寵愛她,這個計劃也交由她一手處理。
而他們的這個計劃就是,剛剛出生的白羽墨,本來白羽墨的父親也是白虎族的皇室血脈,隻是屬於旁支,而白虎主與狐族是敵人,白羽墨的母親卻是一隻白狐。
這個計劃自然而然的就得到了白嘯天的應允,並且將這件事情徹底的交給她一手操辦。
之後,帝後就設計害死了白羽墨的父母,將尚在繈褓中的白羽墨帶回了白帝城,由白嘯天傳授《奪元功》。
並且從小就傳授了許多媚術,都是取悅男人的,卻沒有傳她任何的其它功法,將她培養成一個鼎爐,一個修煉工具。
白羽墨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之後,妙玉沉默了,就像雲十三所說的那樣,沒有人是無辜的,若是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無辜,那麼白羽墨呢?
她難道就不無辜?
是的,不可否認,帝後確實是對白羽墨很好,但,這一份好,其中有著帝後的愧疚,更多的是帝後的算計。
撇開帝後的算計不說,就說白羽墨,她明明是有父母的,但是,帝後將她的父母殺了,然後將她養大,對她好,可這一份好誰能接受,這份好換在任何人身上也接受不了。
更何況,帝後這麼對她,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算起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帝後,不管她與白景文有什麼算計,有著什麼樣的謀劃。
但是在白羽墨的這件事上,都是帝後,帝後助紂為虐,還親手指定了剛剛出生的她成為鼎爐,殺了她的父母,她沒有放過帝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