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小心點!”三叔接過鏟子,開始用力劃動小船。就在這個時候,小哥伸出他那修長的手指,如同蜻蜓點水般迅速探入水中,等收回手時,手中已然多出一件物體,丟在了船頭。
“此物便是元凶!”小哥拋下這句話後,又恢複了他的沉默寡言。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聚攏過來查看。
然而,下一刻當那些不受控製的屍鱉劇烈擺蕩起來,銅鈴在水洞中激蕩出陣陣回響,循環往複。
與此同時,水下的屍鱉們仿佛接收到了某種信號,一並開始搖曳不止。
頃刻之間,整個水洞內鈴聲回蕩不絕,眾人的麵色立時劇變,頭痛欲裂,仿佛全身即將爆裂一般。
小哥正準備將眾人推入水中以阻隔鈴聲擴散之時,身後吳鈺卻搖頭製止,將此前一直背在背後的琴匣置於身前。
揭開琴匣,一把七弦古琴赫然顯現。
刹那間,一股清雅的香氣彌漫開來。
手指輕挑,琴音悠揚,屍鱉所引發的青銅鈴聲困擾漸次消散,每個人的臉龐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剛才的痛楚瞬間煙消雲散。
即使是以冷靜著稱的小哥,在這琴音之中亦不由得陷入深思,腦中似有所
憶,卻又捉摸不定,不禁焦急萬分。他睜開眼睛,看向吳鈺,極為罕見地詢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琴聲驟然終止,眾人也陸續恢複清醒。他們看向小哥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無可奈何,但並未言語。
“兄弟,原來你背的真是把琴啊,太牛了!”吳天真驚歎不已。
“我還以為二哥隻教你些打打殺殺、**權謀的手段,沒想到你還精通琴棋書畫呢!”吳三書咧嘴一笑,對吳鈺更增了幾分讚賞之情。
“這首曲子的名字我也不清楚。”吳鈺收好琴,重新背在身上,解釋道:“這是我一位朋友為我譜寫的,尚未完成,所以隻能演奏至此。”
“你朋友?他是誰?”小哥追問不停。
吳鈺見狀,便如實相告,畢竟能引起這位性格獨特之人如此關注,實屬不易之事。
“他是彎彎省的,名叫丁小雨。”
“多謝。”小哥微微點頭,卻未再過多追問。
隨後,一行人繼續乘船沿溪而下,然而隨著深入,河麵上漂浮的屍鱉屍體越來越多,令人驚駭不已。
“三叔,這些該不會都是剛剛老弟彈琴給震死的吧?”吳天真難以置信地問。
“我聽說過,在南亞地區,有些人能通過樂器操控動植物,甚至創造出傷人的音波。”潘子在一旁低聲插話。
“確實存在這種技藝,但那需要極高的造詣和音波共鳴,才能勉強實現,通常情況下,那種曲子聽起來必定刺耳難忍。然而,剛才吳鈺所奏顯然有所不同。”三叔思索一番後說:“看來二哥在培養吳鈺這方麵,確實是下了不少功夫。”
天真聽著一路上吳三書對吳鈺連連稱讚,心裡不禁有些酸溜溜:“三叔,那你們當初怎麼就沒好好培養我呢?”
“這話你留著年夜飯上跟你奶奶說去,看她不抽你!”吳三書沒好氣地瞥了天真一眼,儘管小時候常帶他一起闖禍,但也從未少教他東西。
隻可惜這小子不是那塊料,好在最終也算成了才,否則老爺子非得被氣得
“不必了,三叔,你們負責行船,其餘交給我就好。”吳鈺道,“再說,那家夥並非僵屍,黑驢蹄子派不上用場!”
話音剛落,吳鈺已跨過兩艘小艇,直抵船頭,麵帶笑容地望著岸上指向他們的女傀,略帶同情地道:“你也算是個不幸之人,我無意傷害你,若你能讓我們安然通過,豈不更好?”
女傀未作回應,然而整個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