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那位穿著古裝的獨臂青年,實力似乎還在尹江雪之上,儘管短時間內尹江雪尚能抵擋,但持久戰中高低立判。
儘管獨臂揮劍,但這青年的劍法更為狠辣無情,每一劍仿佛都在昭示著索人性命的決心。
“老板,您看!”這時,阿寧驚訝地發現,被開啟的厙族首領棺槨中,竟赫然躺著另一名青年!
阿寧一眼認出,此人與正與尹江雪交手的青年容貌相同!
同樣的鎧甲,同樣的斷臂,唯一的差彆在於,這位早已逝去,死亡的氣息彌漫全身。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寧滿臉愕然。
此情此景顛覆了她的認知,甚至比初次見識吳鈺的實力時受到的衝擊更大。畢竟,吳鈺與尹江雪皆是通過修煉達到如此境界,證明此類存在並非孤例。然而眼前這一幕,她在盜墓生涯多年卻從未遭遇過如此離奇之事,但聯想到裘德考先前所述關於長生不老的推測,她心頭一陣激蕩。
“寧,你做得很好!”裘德考疾步走來,望著棺槨中的人,一時無語。
他未曾料想,多年來苦尋未果的事物,或許今日有望實現。他預感到,自己或許真的能夠達成夙願。
裘德考伸出蒼老的手,試圖觸摸棺槨中的青年,然而手剛觸及,那青年倏忽睜開雙眼!
正與尹江雪激鬥的青年麵色陡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下一瞬疾速撲向棺槨,手中長劍寒光閃爍,直取裘德考項上人頭。
這一幕發生得迅雷不及掩耳,連尹江雪都未能及時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無力阻止。關鍵時刻,阿寧挺身而出,擋在了裘德考身前。
鋒銳的寶劍深深刺入阿寧胸口,但在徹底貫穿之前,那名斷臂青年的臉色驟然蒼白,肌膚迅速老化,烏黑的發絲轉瞬變為灰白直至全白。
接著,鬆弛的皮膚如蠟熔般剝落,從鎧甲中流出,最終僅剩一副骨架,從半空中墜落,轟然巨響。
“**?!”尹江雪皺眉,趕忙奔至阿寧身旁,確認傷口雖深但並未傷及內臟,亦未穿透身體,不禁鬆了口氣。
心中雖對此事憤慨不已,想起吳鈺曾說過“餓著我兒子”的話語,更是怒火中燒。尹江雪不禁感慨,自己與阿寧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人家不僅能保證兒子不挨餓,甚至還能舍身為他人擋劍。
念及此處,尹江雪內心幾乎崩潰,這不僅是尊嚴受損,簡直是被碾壓後再遭踐踏。但她又想起了吳鈺最後警告的眼神,眉心處的疼痛提醒著她,那並非玩笑。
她清楚記得,當吳鈺雙指觸碰她眉心的那一刻,一股無形之力潛入腦中,翻江倒海般攪動,最終自後方穿出一道淩厲的劍氣。
那種銳利且霸道的劍氣,仿佛將她靈魂中名為憤怒的那一部分,割裂開來一般。
每每回想起來,除了恐懼以外,彆無他感。
而尹江雪未曾注意到的是,在她思緒萬千之際,阿寧的臉上掠過一抹哀傷。她奮不顧身地為裘德考擋劍,甚至不惜犧牲生命,隻為這個視之為父的人。
可是,他卻對她生死未卜的狀態毫不關心,徑直走到棺槨前尋找什麼。
然而,隨著與尹江雪交手的獨臂青年化為飛灰,棺槨中的青年也隨之消失無蹤,未留下任何痕跡,令一切顯得極為詭異,猶如幻覺。
而裘德考則近乎瘋狂地在棺槨內翻找著,揚起的塵土仿佛是在親自實踐一場挫骨揚灰的複仇。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這棺槨中,他找到了一件未知的物品。
清新的翠綠色,仿佛擁有多數細小觸須在微風中搖曳,更像是一團生長在溪流中的奇異紅線蟲,隻是顏色有所不同。
“這……莫非就是……”裘德考盯著手中的物件,卻又不知該如何稱呼。
他知曉屍蟞丹的存在,但絕非此物的模樣。既然如此,那麼這件東西又是什麼呢?作為棺槨中留下的唯一陪葬品,必定價值非凡,這讓裘德考覺得或許自己發現了更為重要的秘密。
如若猜測屬實,那麼他多年來的付出終將得到回報!
想到這裡,裘德考仰天大笑起來。
而另一邊的吳鈺和小哥,已經回到了與吳天真等人分彆之處的洞口邊。
隻不過,眼前空無一人,若非地上散落的些許骨頭,他們甚至懷疑是否記錯了路徑。當然,這一點絕無可能,無論自己還是熟知墓下百態的小哥,都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天真呐,你那旺盛的好奇心我們可以理解,可為何你不願等等我們呢!”吳鈺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請求小哥的幫助。
因為他發現,吳天真和胖子兩人竟然沒有留下任何標記,導致他無法找到那兩位同伴的位置。
“又要勞煩小哥你了。”
“不必客氣,交給我吧。”小哥點頭答應,環顧四周幾條通道,他似乎有一種天生的直覺,能夠在墓下辨識方向,這一點即使是身為痕跡學專家的吳鈺也無法比擬。
“這邊!”小哥臉色嚴肅起來:“他們恐怕遇到了麻煩。”
一股陰冷的氣息自地下升騰,使得他的麒麟血為之沸騰,地麵的砂礫微顫,種種跡象表明,在他們下方發生了某些事情。
而整座古墓中,裘德考一行人在上方活動,不可能引起這般動靜,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隻有吳天真一行三人了。
“這兩個家夥,等這次回去,一定要給他們特訓!”吳鈺搖頭苦笑,緊跟著小哥的步伐,兩人再度化身幽靈,穿越在這龐大的古墓之中。
“但願他們平安無事!”儘管原著中吳天真並無大礙,隻住了幾天院,但現在的狀況讓他難以預測。
想到。
然而遺憾的是,此處的金色光芒太過耀眼,以至於三人一時無法睜開眼睛,直到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他們才得以舒緩一口氣。
“這……這是什麼物件?”吳天真滿腹好奇地審視道:“這簡直就像是一塊小轎車般大小的琥珀?”
“琥珀?”胖子一聽,立馬泄了勁兒:“天真,你可看清楚了,若是琥珀,那可值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