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龍族雖仍被視為圖騰,但在人間行走的次數卻急劇減少,龍族與人族的關係降至冰點。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鼓最終還是被燭九陰救下,付出巨大代價將其封印並流放到一片荒蕪之地,囚禁在地心深處曆經無數歲月。
直到今日,吳鈺的到來,連續擊敗了兩隻鼓利用血脈複製的“燭九陰”,才使得鼓被迫破繭而出。
然而,這也意味著鼓從此失去超越血脈限製,成為第二個燭九陰的機會。
因此,麵對吳鈺,鼓怎會不心存怨恨。
“你引導外界之人來到此處,利用瀕死之人的謠傳,說穿了……還是企圖借助某些旁門左道加速自身的進化過程吧!”吳鈺回想起老癢當時的舉動,推測道:“然而青銅神樹的**令你無法過分放縱,所以你派出的老癢也無法接近這裡!”
人,一撇一捺,卻貴為天之驕子,萬物之靈,血脈中蘊藏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正因為如此,人族在久遠的過去才會遭受各方種族的獵殺,欲除之而後快。
“哈哈哈哈哈……你懂得的確不少,但那又能怎樣呢?”鼓嘲諷地看著吳鈺:“你殺不了我,即便是你們的軒轅黃帝,也曾敗在我手下!”
鼓狂笑著展開雙臂,接著淡然道:“我。
前方,是漫天彌漫的劇毒迷霧與無邊無際的蟲蠱傀儡軍團步步逼進,一輛巍峨馬車上,一位中年男子猶如帝王般傲視群雄,他手握神秘的雮塵珠,冰冷地吐出一字:“殺!”
下一刹那,傀儡大軍揮舞利刃,眾多頭顱相繼飛騰,其中竟包含了無數他熟悉的麵容——
他看到了父親吳二柏和母親花鈴,看到了九門的精英豪傑,看到了那位長生不朽的百歲老人,看到了寶兒姐和張楚嵐的身影……
吳鈺感到頭腦如同炸裂般痛苦,熱血翻湧間,烏黑的秀發頃刻間變為銀絲。
死一般的寂靜,絕望的深淵……
吳鈺徹底懵住了,他困惑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出發前做了萬全的準備,為何結局卻如此令人不堪承受。
他無法接受,無法理解!
然而最終,他敗了。
不僅犧牲了自己,更是連帶無數親友一同消逝,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這時,小哥行動了。
竭儘全力將繩索係在吳鈺腰間,將其推向懸崖,而他自己,則孤身一人麵對那洶湧而來的龐大軍團,義無反顧地衝向前線。
自始至終,他未說一字,也無絲毫悔意。
墜落中的吳鈺恍若清醒,奮力呼喊試圖抓住小哥,但這已不再可能。
落入湍急的河流中,吳鈺不知被衝向何方,隻在無儘黑暗中再次瞥見了那麵鼓!
隻是這一次,鼓以燭九陰的完整形態顯現,赫然立在他的眼前。
一陣震懾人心的龍威,令他呼吸艱難。
真實?
虛假?
吳鈺的大腦已來不及分辨眼前的景象。
“走過來,向我臣服!”
“雮塵珠唾手可得!”
“你的雙親和朋友,不必因你而死。”
“你將獲得足以橫掃一切的強大實力,隻需你向我俯首稱臣!”
此刻的吳鈺,仿佛重陷之前的矛盾掙紮,且伴隨著深深的自責和懊悔。
他不敢冒險,萬一這一切是真的呢!
“青銅神樹,實則是神樹建木的一截根脈,更是世界木靈之源。其枝葉能達天界,根須直抵九幽,無視空間障礙,曾是人間至寶之一。更重要的是,它能預見未來,追溯過去,你的命運早已注定。”
“若你執意要逆天改命,你剛才所見的一切都將成真,你的親友,你珍視的一切,都會在那一刻徹底消失!”
“即使僥幸存活,也將終生沉浸在愧疚之中,無法解脫。”
“臣服於我,臣服於偉大燭九陰真神,我將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是嗎?”吳鈺低聲低語,然後緩緩闔上了眼睛。
黑暗的河底歸於寂靜,吳鈺**其中,一頭白發忽而變黑,又迅速轉白,如此反複數百次。
不知過了多久,吳鈺緩緩睜開眼,發色再度變為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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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伸出手指,在前方虛空一點,龍蛇幻象湧現。
再一點,黃廬、三斤、並蒂蓮、浮沉、日耀、魚腸、承影、工布……
指尖輕輕掠過劍身,九劍齊聲共鳴,與吳鈺遙相呼應。
“我心如劍,劍照我心。”
“執劍之人,應有鐵骨錚錚,寧折不屈之魄。”
“我的未來如何,我相信手中之劍會指引我方向,而非依賴你或莫名的預測。”
“你說你能通過它預見我的未來,那麼……你是否也曾預見你自己的未來!”
他抬起眼眸,無儘的冷漠與殺意交織,刹那間九劍騰空而起,環繞著他衝向對麵。
“你找死!!!”鼓發出一聲震**吼,河底掀起滔天巨浪狂卷而來。
然而,這無法動搖吳鈺此刻的決心!
最終,那龐大的燭龍幻象被他硬生生撕裂,化作漫天血雨。
幻境消散,吳鈺驟然睜開眼睛,發現小哥正憂慮地望著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的頭發怎麼會突然變白了?”
“什麼?”吳鈺愣住,一時不解小哥為何會有此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