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裘德考暴怒發飆,在場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裘德考的願望或許在此刻已算達成。
畢竟,隻要妥善照料,植物隻要有水分和陽光就能永續生長。
然而,這樣的代價便是將一個人變為一株植物!
“該死的,水,給我水喝!”突然間,裘德考感到極度渴望水分,體內傳來的乾燥感令他恐慌不已。
阿寧見狀趕緊去取水,然而短短片刻功夫,隻見裘德考那已恢複青春的容顏,轉瞬又變回蒼老模樣。
甚至比之前更為蒼老,裸露在外的皮膚猶如樹皮一般粗糙!
“水!水!”裘德考顫抖著手,絕望地望著阿寧手中的水杯。
“boss!”阿寧見狀連忙將水遞至裘德考嘴邊。
可惜,這一點點水遠遠不夠,裘德考感到對水的需求幾乎超越了一切,倘若再無水分補充,他恐怕真會喪命於此。
“給我弄個浴缸,快把我推到水池邊!”
頃刻間,實驗室陷入一片混亂,幾個小時後才稍顯平靜。然而所有人都困惑不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他們的實驗並無差錯,且在實驗體身上也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反應,為何用在裘德考身上就變得如此恐怖?
不僅他們困惑,連裘德考本人也無法理解這其中緣由。
憑借他的謹慎小心,敢於親身嘗試,當然是有十足把握,哪怕效果全無,至少也要確保對自己無害才對!
結果……還是引發了可怕的副作用。
“阿寧!”
裘德考虛弱地看向阿寧,試圖拉住她的手臂,卻不料阿寧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避開。
“阿寧,我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你,我需要你的幫助!”
“boss!”阿寧恭敬回應:“您需要我做什麼?”
“我現在似乎與植物建立了某種聯係,我想應該與秦嶺的那棵青銅樹有很大關聯,我需要你幫我查明真相,特彆是那個獨臂的古代人究竟有何來曆,。
位於遙遠海外的杭城,司藤豁然睜開眼,滿麵笑容地道:“搞定阿鈺了!”
“這樣一來,裘德考那老家夥恐怕得安分一陣子了。”緊接著,司藤詳細地向吳鈺述說了裘德考的窘境。
“沒錯,他不是一直覬覦永生不死嗎?如今變成個‘植物形態’,倒也算得償所願。”吳鈺調侃道:“不過玩笑彆開得太大,半植物半人的狀態暫時也就夠了。”
至於何時徹底結束裘德考的生命,吳鈺尚未考慮清楚。或許在他看來,裘德考已不再構成威脅,若有需要,他隨時準備出手協助除去這個礙事的老者。
“至少對百歲山那邊,我們也算有個交待了!”吳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說著。
然而此刻,他內心產生一絲矛盾,不確定是否應該請那位神秘人物出手相助。
秦嶺之行的經曆,他親身見識了鼓的力量、燭九陰的存在以及建木神樹的神奇。
儘管他成功抵禦了鼓的誘惑和環境影響,但他仍不敢確定那是否真是他的未來歸宿。
這條路,真的能夠順利走下去嗎?
尤其是那些衝天而起的頭顱畫麵,在近幾天反複浮現在吳鈺的腦海中,令他感到陣陣恐懼。
若僅是他一人,他不會畏懼這些,隻當作孤注一擲。
然而,倘若為了取得雮塵珠,卻讓眾多親友付出生命代價……吳鈺搖了搖頭,如果是那樣,他寧願舍棄雮塵珠,任由詛咒之眼自行爆發。
如今失去了視覺,卻也並非全無益處。吳鈺感覺到,脫離了眼睛的依賴後,他變得更加清醒,對事物有了全新的認知。
原本熟悉的環境,現在給他帶來了全新的感觸。
加上手中握有司藤的手杖,他覺得一切困難似乎都不足為懼。短短兩天時間,他就能在地王閣內自如行走,不再發生任何意外或不適的情況。
但吳鈺並不知曉,吳二柏在這兩天裡一直在地王閣的監控室內,默默關注著他逐漸適應盲人生活的過程,這讓吳二柏心中泛起一陣陣心疼。
“叔叔放心,隻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阿鈺!”司藤挺胸保證道。
兩天前,吳二柏前來為司藤送來相關身份證明,以便司藤日後行動方便。卻不料看見了變為盲人的吳鈺,這讓他大吃一驚,卻又不敢表露出來,遂悄悄離去。
但他又放心不下吳鈺的狀態,於是就在監控室內守候了兩天,
司藤自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吳二柏,但她並未告知吳鈺。
“好,那就拜托小司藤了。”吳二柏微笑著點頭應許。
他如今已經得知司藤的**,但由於有關刈族的草木精靈記載極為稀少,即便對司藤,他也知之甚少,更不清楚吳鈺是如何結識並獲得這一刈族力量的。
“能否跟我談談秦嶺之行中,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吳二柏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開口詢問。
顯而易見,秦嶺之行必有異常變故,導致情況變得如此嚴重。儘管吳鈺未曾對他透露什麼,但從種種跡象中,他能看出這次秦嶺之行絕非尋常。
憑借吳鈺的身手以及此前兩次下墓的經曆,足以推測能讓吳鈺栽跟頭的秦嶺之行定然非同一般。
當他決定派人再次前往秦嶺調查時,卻發現整個秦嶺已被封鎖,甚至傳聞上層有意在秦嶺周邊建立一個軍事禁區,真偽尚不得而知。
要知道,近年來國內始終處於削減兵力的狀態,鮮有聽說要增設駐軍。
然而此次,竟突然傳出這般消息。尤其在吳鈺他們返回後不久,就出現了這樣的風聲。
這讓吳二柏不禁懷疑秦嶺究竟發生了何等大事,竟能促使上層做出如此堅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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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吳鈺,他都懊悔不已。如果早知吳鈺加入哪都通後,會承擔如此深不可測的秘密,當初他寧願讓吳鈺留在十一倉鬨得天翻地覆,也不會插手促成他與公司的深度合作。
雖然當時是他牽線搭橋,但現在吳鈺深陷其中的程度,即便是他都無法洞察。
每當想到此處,他便氣憤不已。誰知吳鈺外出做交換生一年多,除了學會一門屁用不大的心靈封閉術,時不時擺出一副冷淡表情,看到這副模樣,他比見到吳三書那個老家夥還要生氣。
“不行哦!”司藤搖頭拒絕:“阿鈺說過,無論誰問都不能說,秦嶺發生的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吧好吧,我也就知道你不肯說!”吳二柏無奈地歎了口氣,盯著監控屏幕中的吳鈺看了一會兒,而後轉身離去。
“司藤,阿鈺接下來行動不便,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
“嗯,包在我身上!”司藤認真地點點頭:“誰要是敢欺負阿鈺,我絕不放過他!”
與此同時,在山水居的吳天真和胖子二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