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滿臉怒氣道:“我絕沒有問題。”
這下不用趙嬸子了,趙大力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子嗣大事,你敢犯渾我抽你,我和你娘都多大了,還沒抱上孫子。”
此事就此定了下來,趙嬸子又對著趙福說:“去,去把趙滿給我按在地上打一頓。”
見趙福走到院中抽了根棍子,忙罵道:“你個冤孽,你還要揚棍子,把你兄弟打壞了,我饒不了你。”
聽了趙嬸子的話,趙福想著剛才他衝自己夫郎揚棍子時,趙嬸子說狠狠打的話,心裡有些泛疼。
把手中的棍子扔了,握著拳頭狠狠揍著趙滿,都是這狗東西,敢做不敢當。
趙嬸子餘光瞧著打架的兩人,心裡想著季子漠說的話。
就如季子漠所說,趙滿現在就敢偷雞蛋給齊玉,以後真的娶進來,還不得把什麼都往他屋裡扒拉。
更何況齊玉說獵殺人,老天爺啊,這可真是嚇死個人。
趙嬸子一拍大腿,對趙大力道:“我去說媒的家裡走一趟,得給趙滿琢磨個親事,省的他七想八想的。”
“他不是愛長得好的嗎 ,我得囑咐媒人,給趙滿找個長的醜的,省的最後籠絡了他的心,讓他有了外心。”
趙大力點頭:“行。”
從無涯寺拿的藥還剩最後一副,臨睡前季子漠煎好端給坐在一旁的齊玉。
“我明天去一趟無涯寺,再給你拿幾副藥,你等下給我拿二十兩銀子,我添香油錢。”
主持說無需醫藥費,但也不好分文不給,這裡麵的用藥瞧著金貴藥不少。
多的給不了,二十兩現下還挪的出來。
那天齊玉拿走了六十兩,季子漠把剩下的也全塞到了他手裡。
齊玉坐在灶房,端著藥醞釀著情緒,猛不防季子漠伸手捏住了他高挺的鼻子。
他眨眨眼看過去,季子漠壞笑道:“彆人不都說捏著鼻子喝下去不苦嗎?試試看,是不是捏著鼻子就不苦了。”
維持著捏鼻子的動作,齊玉喝了整碗的藥,喝完認真的給了自己的結論:“還是苦的。”
沒想到他真的信了這個鬼話,季子漠樂的哈哈大笑:“傻不傻。”
把一顆能酸倒牙的杏乾塞到了齊玉嘴裡。
洗了腳,齊玉繼續貼著牆睡,季子漠也不說彆的,閉上眼睡覺,和前兩日一樣,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裝作翻身,無意間把人摟抱在懷中。
齊玉咬著唇肉,唯恐心跳聲從口中出來。
他抬眼看向熟睡的季子漠,緩慢的放鬆身子,呢喃了句孟浪。
齊玉拚儘了全力才讓自己忽略了垂在腰間的手掌,閉上眼在季子漠懷裡睡去。
齊玉是否睡著,極其好辨認,當那橫衝直撞的睡姿落在身上,季子漠睜開了眼。
季子漠把人摟的緊了點,薄唇輕輕吻上齊玉眉心的孕痣,在他耳邊輕聲叫了聲媳婦。
無賴就無賴吧,反正他是打算近水樓台先得月,把齊玉劃拉到他懷裡。
那日在董宅門外,他看了鄭柏敘給齊玉寄來的兩封信。
信上皆說,皇城有事絆住腳,無論如何,等到齊玉生辰日,他定會策馬趕來。
最後道:桑田滄海,他心意從未變過。
季子漠回憶那信上的字跡,心口有些發酸,長相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自己的字反正是不如人了。
他又在齊玉額頭偷親了下。
“是他自己遲遲不來的,現在我動心了,那你就是我的了。”
齊玉不見的那兩日,每夜季子漠都在想,成婚那日,他就不應該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直接當個流氓,把齊玉按在床上。
季子漠擔心齊玉兩夜未眠,隻有熬不住時,迷迷糊糊淺睡了一會,夢裡大紅喜被,他和齊玉纏綿悱惻。
那個夢太過清晰,夢裡的齊玉清冷的臉龐染上嫣紅,被他欺負的哭了一次又一次。
夢的最後,是齊玉消失不見,杏花村隻有他和季丫季安,他獨自一人去村長家,村長說他是一家之主。
夢裡,沒有人牽著他的手往家走,沒有人說季子漠彆慌彆怕,沒有人守著一盞燈等他回家,也沒有人撐傘在院門外等他。
夢醒後,季子漠摸到了自己臉上的濕潤,才發覺那疼已經入骨,少了一個人,就像是世界都少了色彩,他那麼一個愛說話的人,都變的沉默寡言了起來,因為再也無人懂他。
季丫季安不會懂,村裡的人不會懂,除了齊玉,隻有齊玉。
記得在齊家時,司琴罵過董寒玉,驕傲的說,她家少爺以前是麵若冠玉,眉目如畫的恣意少年郎,會笑會說會鬨。
季子漠垂眸看向懷裡的人,現在依舊麵若冠玉,眉目如畫,隻是少了恣意和說笑玩鬨。
一瞬間,季子漠心臟疼的難以忍受。
如果沒有這些破事,季子漠想,他好像是配不上齊玉的。
文采不用說,季子漠見識過一些,若是哥兒能科舉,齊玉定能高中。
武力,人看著弱不禁風,卻能自己做弓箭,上山獵虎。
刨開所有的一切才能,季子漠想,齊玉心也是比他強大的,很光明,很勇敢,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次日依舊是齊玉先醒來,依舊是發現了兩人抱在一起的睡姿,他做賊一般的收回自己的雙腿,和待的不是地方的手。
最後隻剩下季子漠的胳膊還搭在他的腰上。
季子漠轉醒後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厚顏無恥道:“我就說兩個人睡一頭暖和,你摸摸我身上,都快出汗了。”
他麵不改色的拽著齊玉的手錯過衣襟。
齊玉被驚的抬頭看他,季子漠一本正經道:“是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