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齊玉握帕子的手緊了緊,有些惱怒,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季子漠當然是故意逗他的,心中笑了下,麵上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心口:“我剛聽到嚇的半死,一路跑著過來的。”

往這邊來是頂著風,他發絲被風吹的淩亂,齊玉視線在他肩上看了幾眼,垂眸沒說話。

他手中染了血的帕子太過顯眼,季子漠自然熟的抽了出來,想著剛才齊玉的樣子,放在鼻下聞了聞:“嗯?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聞不到味道。”

齊玉把帕子抽回來,塞到袖口裡,就是沒味道才奇怪,若真的是血,多多少少都有些腥味。

“與你無關。”

季子漠:得,還真是熟悉的一句話。

兩人又進去看了看齊母,直到要用午膳時,才一同出了門,離開主院。

回暗鏡院的路上,路程過半,季子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臉八卦的拍了拍齊玉的肩膀:“咱娘姓聶嗎?”

齊玉看了眼肩頭,往一旁躲了躲:“姓許。”

季子漠哦哦了兩聲,還好不姓聶,要不然他丈母娘是聶小倩,他有點彆扭。

過了會,他又拍了拍齊玉的肩膀:“我再問一句。”

“什麼?”

“咱爹,也是入贅的?”

“渾說什麼。”

“不是?那就奇怪了,家裡裡裡外外都是咱娘做主,這也就算了,可剛才瞧著,咱爹在家裡的地位不行啊!”

“難道,還是因為咱舅舅的原因?”

在他麵前,齊母已經給齊父留了麵子,但總是多多少少帶著情緒,齊父呢,伺候著齊母,那小心翼翼的樣,季子漠看著都替他心酸。

“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答案,季子漠笑出聲來:“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四個字,天天說,也不膩得慌。”

齊玉猛的停住腳,氣鼓鼓的瞪著他。

季子漠眼波流轉,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連生氣都是可可愛愛的。”

“季子漠......”齊玉咬牙切齒的樣子,惹的季子漠笑的更歡:“越生氣越可愛。”

在齊玉快要壓製不住氣惱時,他大步離去:“我去了解了解咱們家的布局。”

留下齊玉在原地,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厲害。

季子漠扛著季丫,把齊家的園子逛了個遍,季丫在季子漠的肩上,小小的臉上笑的眉眼彎彎。

大哥以前隻會說菜鹹了,淡了,衣服洗的不乾淨,從來不曾誇過她,更不曾抱過她。

入贅到嫂嫂家的大哥真好,會詫異的誇她厲害,會扛著她,讓她伸手夠屋簷垂落的冰柱。

齊家的園子不小,逛到最後,季子漠已經累的腿軟,把季丫送回去,直接回了暗鏡院。

“嗯?你們公子不在?”

司琴司平跟著齊玉出了門,院裡留下的下人回道:“少爺讓人套了馬車出去了。”

“去哪裡?”

下人不知該不該對季子漠說少爺的行蹤,猶豫了一瞬,答道:“少爺去了無涯寺。”

季子漠回房的腳步一頓,又是無涯寺。

齊玉回來時,已至傍晚。

他抱著手爐,依舊是一身雪白,燭光昏黃,把人照的朦朧。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姑爺一直在等你用飯。”

齊玉:“等我用飯?”

守門的下人笑著回:“可不是,姑爺一直未讓擺膳,說是要等你回來。”

齊玉嗯了聲,語氣如常,如冰似玉的冷淡,隻是腳下的步子,快了些。

屋裡的炭火燒的足,季子漠躺在貴妃塌上,睡的昏昏沉沉。

原是想看書打發時間的,可齊玉這房中的書,實在無趣。

齊玉推門而入,披風都未解,就直接走了進來。

十八歲的兒郎,身子修長,躺的慵懶,左腿彎曲,右腿腳腕鬆散的搭在上麵,毫無正經模樣。

五官明朗,線條流程的臉龐,被書蓋住,一隻胳膊疊與腦後。

少時懷春,齊玉也曾幻想過夫君的樣子。

他要一表人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兩個人舉案齊眉,吟詩作對,撫琴煮茶。

塌上的季子漠,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不留神,蓋在臉上遮擋視線的書就落了地。

一舉一動,毫無君子之風。

齊玉無端有些煩躁,之前明明告誡過自己,隻要父母安心,不讓齊家變為笑料,入贅的是人是鬼都隨意。

季子漠迷糊間,手忙腳亂的去接書,最後還是接了個空。

他撿起地上的書,隨手擱置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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