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姑爺,這是為何?明明引升......”

“引升條理清晰,但是他少說了一些。”

青樓憐官,暗娼賭坊,鬥雞遛鳥,花船舞娘,這些不正經的地方,他是一個都沒提,全都略了過去。

他來吃軟飯,不就圖個逍遙快活,招貓逗狗。

今日無雨無雪,連風都柔和了許多,可齊玉就是冷的厲害,刺的他骨頭疼。

窗戶被掩上,季子漠似有所覺的回頭,見一切如常,便想著是自己的錯覺,帶著歡天喜地的阿吉出了宅院。

恐人才引升因落選而喪氣,走前還對著他安慰誇獎了兩句,言明是自己的問題,不是他不如阿吉。

大街上人來人往,好生熱鬨,季子漠穿越而來,也無什麼好友知己,當然在現代也沒有,都是些酒肉朋友。

他一襲狐皮大氅立在街頭,雙手抱胸正愁先從哪裡開始玩起呢,就聽身後道:“吆,這看模樣,好像是咱桑農縣入贅的神童姑爺啊!”

“嘖嘖嘖,你們瞧,之前未入贅前,我見過神童一次,身上的衣衫雖說沒打補丁,但也是洗的發白的。”

“哈哈,人靠衣裳馬靠鞍啊!現在當真是風度翩翩。”

季子漠順著聲音回頭,四個少年站沒站相,吊兒郎當,不知是不是腦子缺根弦,這大冬天的,一人手中拿著把折扇。

三人把折扇攏著,似有似無的點在掌心,隻有右邊一個最傻的,展開扇著風。

個頭不高,瞧著有一百七八十斤,一看就是大家出身,農家定是吃不成這樣的。

季子漠有些樂了,剛還想著沒什麼酒肉朋友,這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四個人一口一個入贅,實屬挑釁,見季子漠抱胸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心下都有些打鼓。

“你不冷嗎?”

猛不防,季子漠看著折扇扇風的那人開口,沒有惱怒,沒有羞愧,純粹是妥妥的好奇。

這反應有些不對勁。

季子漠用腳尖踢了下新上任的跟班阿吉:“介紹介紹。”

阿吉回神,撓了撓頭,忙道:“姑爺,這是桑農縣的四少。”

季子漠的嘴角抽了抽。

阿吉從左到右的介紹著:“少爺,這是香醉胭脂鋪,郭公子。”

“這是遠山書肆的吳公子。”

“這是解愁當鋪的孫公子。”

最後指著胖胖的少年道:“這是好吃糕點鋪的周少爺。”

季子漠意外的挑了挑眉,對周少爺豎了個大拇指:“你們家糕點鋪的名字取的,當真好。”

簡單明了,他都想去瞧瞧有多好吃了。

周樸明以為他是取笑,扇子也搖不下去了,臉漲的通紅。

他們家的店名,沒少被人取笑,說是一看就知道周家肚子裡沒什麼筆墨,毫無意境。

還不待他說話,季子漠就大步上前,攬著他的肩頭,招呼另外三個:“走走,相逢不如偶遇,眼看就要晚飯時,我請幾位兄弟吃一頓。”

周樸明幾人傻眼,神的快到晚飯時 ,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跟著季子漠走到了雲來酒樓。

此時酒樓剛好是上午的熱鬨剛過,晚上的熱鬨還未開始。

掌櫃的算著賬,見幾個少爺們哥幾個好的走進來,忙喊小二走上前招呼著。

還未到跟前,懷裡就被人扔了包銀子:“安排一桌上好的席麵,我請新認識的朋友吃飯。”

小二未曾看出季子漠是誰,忙笑道:“客官裡麵請,咱們雲來酒樓的大廚可是皇城來的禦廚,手藝保管不會讓你失望。”

季子漠稍感意外,齊家牛逼啊,來禦廚都弄了來。

一個小二領路,一個小二拿著銀子轉身去安排席麵,阿吉一拍大腿,猛的奪過那包銀子,道:“姑爺,這是咱們自家的酒樓,哪裡還用給銀子。”

他奪銀子的動作出乎意料,小二未反應過來,連掌櫃的都楞了下,還不待詢問就聽了他如此說。

忙從案後出來,小心打量了一眼,認出季子漠來,忙道:“姑爺恕罪,店小二不知是姑爺,小的算著賬離得遠,也未曾看出。”

隨後笑道:“姑爺你來酒樓吃飯,哪裡用的了銀錢,隻管上樓去雅座,小的這就安排。”

季子漠手指勾住阿吉手中的錢袋,又扔到了掌櫃懷裡:“一碼歸一碼,該記賬記賬,該收錢收錢,我沒有了再回家朝夫郎要就是了。”

最後一句他說的坦蕩,反倒讓掌櫃和周樸明等人震驚的睜大了眼。

幾人上了樓,一壺酒還未喝完,季子漠就順利加入了桑農四少中。

士農工商,讀書者為高,經商者為底,哪怕是家財萬貫,也依舊是商。

季子漠讀書之人入贅商戶,身上的光環卻依舊在,他主動放下身段結交,又誇了誇幾人性情好等,隻把周樸明等人感動的眼淚汪汪。

酒足飯飽後,酒樓已上客,大堂三三兩兩的人望見自二樓而下的幾人 ,皆是怔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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