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正坐在那裡暢想。
“集合!”
張守鶴忽然從他那把椅子上站起來,聲音一起,壓住了所有的鬼哭狼嚎。
各個懸崖立刻傳出了“師父,等等啊師父”、“再給我一會兒”的呼喊。
隨後全都成了不甘震驚,他們嘩啦啦集體跑了出來:“師父,再開一下吧,我就要摸到旗杆了!”
“師父,信我,我要成了。”
師父竟然直接把懸崖裡的劍光旗杆撤走了。
周葵身邊幾個師兄也是一臉沉痛:“啊,我明明就要成功了啊!”
周葵也覺得失落,可現在轉頭一看,所有懸崖的人都奔了出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組是成功拔旗的。
再看師兄弟們慘了吧唧灰頭土臉的模樣,拔旗的難度遠超出她的預料。
張守鶴臉一板:“急什麼,想拔旗,明天又不是不讓你們拔,下午有下午的事。”他不耐煩了,“行了,少廢話,自己找地方打坐調息,一個時辰後,過來見我。”
這一句話,還上頭叫囂的師兄弟們立馬清醒了,他們默默退了幾步,就打量張守鶴。
他們早上來之前,就做了慘遭蹂躪的準備,可一早上雖然確實慘,但他們總覺得,好像還能勉強撐一撐。
而他們有這種感覺,不是他們有問題,就是師父還有問題!
所以說,重頭戲在下午嗎?
周葵也想起來張守鶴說的那句‘希望你的師兄們記得你的辛苦’,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張守鶴轉轉眼珠子看他們:“不用打坐?要不咱們直接開始?”
師兄弟立馬嘩啦一聲跑散了。
張守鶴愜意坐回他的椅子裡。
周葵也準備趕緊打坐,不調息好,誰知道下午能不能挨過去啊!
不過臨打坐之前,她先去找了霍琦:“旗上麵那個東西,你知道嗎?”
霍琦點頭,顯然他也已經發現了:“璨光石,沒什麼彆的作用,不過,隻需要輸入一絲靈氣,就能釋放特殊的靈氣流,被人感知。”
周葵點頭:“我總覺得,我們拔旗的關鍵,或許也跟這塊石頭有關。”
霍琦思考片刻:“明天可以試試。”
兩人抓緊時間交流完,各自席地打坐。
一個時辰後,眾人再次聚在張守鶴麵前。
周葵的手腳還沒有恢複,四肢是過度受力後的酸痛。
左右看看,師兄們的狀態也都不大好。
張守鶴負手:“剛剛不是還很精神嗎?怎麼休息完就蔫巴了?”
師兄弟們熟練裝啞巴。
張守鶴也不逗他們,再次一指懸崖:“下午還是隨機,每人隨機匹配五人,挨個比劍,輸了減一籌,贏了加一籌。”
師兄弟們聽到,有些難以置信,就……就這麼簡單?
張守鶴忽然一笑:“全打完,按籌數算懲罰,我看看,你們現在,這還挺方便,全都是負三籌,一籌兩千次,統一六千次蜀山劍訣吧,三千次器械也行。”
師兄弟們全都鴉雀無聲,聽起來似乎還能接受,可……搏命一上午,還得跟五個人比劍,再讓他們去練劍訣?
這是懲罰嗎?這是要他們的小命!
“你們隻要輸的不是太多,天亮前還是有希望做完的。”
對了,他們還忘了比劍扣的籌數!立馬眼前一黑。
“那要不是負數,是不是就不用懲罰了?可以回寢室嗎?”有人希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