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鶴指著她,哆哆嗦嗦:“就你……”
師兄弟們替他說出了後半句話:“你哪裡像是在修苟道啊!!!”
周葵訕訕:“我一直都很苟的好嗎?”她為自己辯解,“苟是一種態度。”
霍琦聞言心情沉重,師妹竟然還沒有放棄苟道嗎?隨即又覺得,認識以來,師妹一向想得很清楚,她應該知道自己在乾什麼,這些事情或許不需要他插手,也就不再說話。
不過張守鶴罵罵咧咧,倒沒有真的做什麼,拂袖離去,眼不見心不煩。
周葵於是繼續磨煉自己的暗殺劍,她的劍訣雖然如今有點模樣,但是始終不圓融,招式到一些地方,總會卡卡的。
匕首的招式和經驗套在劍上麵,果然還是不夠合適。
周葵於是找了更多人來嘗試,師兄們都覺得她招式有意思,躍躍欲試,紛紛前來助陣。
師兄們被背刺偷襲無數次後,由迷茫轉為震驚,又由震驚轉為琢磨,也大受啟發,於是整個師門的劍法裡都若有若無多了一股陰險的氣息。
張守鶴更憔悴了。
周葵無意間撞見師父和一位劍修長老哭訴:“那丫頭就是個禍害,我教弟子不知道多少,第一次見她這麼不像話的!我這麼多年儘心儘力,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報應!今年的孩子們都怎麼回事啊?”
劍修長老走神望天,聽到師父停下,抬手拍拍師父的背:“既然這樣,不如我替你帶她幾天?”
師父立馬揮開他:“說什麼蠢話呢?我張守鶴的弟子,當然我自己教,你不許欺負她。行了我說完了,你回去吧,你的弟子們還等著你呢。”
劍修長老鼻子都氣歪了:“喊我過來,隨便說幾句就打發我走了?”
師父抱胸:“不然呢?劍法都沒我好,還想幫我教徒弟,哪來的臉。”
劍修長老神情複雜,看張守鶴幾眼:“你這脾氣……看來不教徒弟的時候也改不回來了。”歎口氣,也沒說什麼,起身走人,“他們馬上都入門三個月了,你算著點時間。”
張守鶴抬頭趕人:“知道了,你快走吧。”
然後劍修長老才搖著頭離開了。
周葵聽得百感交集,驟然一股愧疚湧上心頭。
她真是太不應該了,師父,對不起,你真的不容易,我會儘量體諒你的!
不過三個月到了要注意什麼?周葵毫無頭緒,乾脆也懶得猜了,反正自打入了蜀山以後,她已經萬事隨緣,不管是什麼,來了再想辦法吧。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大家的劍訣每天都在修改進步,無數次的戰鬥淬煉出的經驗和教訓被他們融入劍訣中,他們的劍法和反應力也在飛速提高。
在他們進步之後,早上的拔旗對他們也變得簡單許多,如今大多數人都能在一早上內拔旗成功,從而獲得三籌。
可喜可賀,這樣下來,他們不少人下午隻要能贏上一場,就不用接受懲罰。
未來可期,他們有望過上不殘疾的正常日子。
結果,師父從他的椅子上站起來:“以後早上改一下,小隊比劍吧。”
瞬間,大家的希望破滅,早上原本基本穩了的三籌變得不確定,而早上是輸是贏,大概率能決定他們的胳膊腿在晚上回寢室時是否能正常使用。
哀嚎遍地:“師父你不能這樣啊。”
張守鶴就穩穩站在那裡:“一早上就打一場,這可是師父對你們的關愛啊,”然後忽然臉一變,“怎麼,再給你們換點彆的?”
大家瞬間回憶起了被師父變臉支配的恐懼,集體跑走打了一通劍訣後,回來心平氣和:“師父,不必勞煩您,我們這就去比劍。”
而在小隊比劍後,大家早上的勝利也變得浮動起來。
周葵是越贏越多的,與之相反,最令人始料不及的一個變化,來自林空鹿。
他死硬的配合對上活人,終於翻了車,戰局到後麵,經常演變成對方幾個打他一個,他開始頻頻輸掉。
他當然也輸給了周葵的小隊,周葵趁林空鹿倒下,一劍抵在林空鹿心口,總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人。
周葵想去拉人,林空鹿已經自己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必。”
周葵詫異。
林空鹿隨手理好淩亂的衣襟:“我知道配合的重要,可我確實不喜此道,”他看向周葵,陳述一般說,“隻剩你我比劍,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