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縣令大人苦黃文德久矣嗎,你父親但凡好想好好做官,就不會放任他,當然就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津舟聽她這麼一說,忐忑的心放鬆下來,是啊,若說這三河縣中對黃文德最是苦惱難辦的一人,就是父親了。
有黃文德這個攔路虎,父親做很多事時都捉襟見肘,放不開手腳,施展不了抱負,這個縣令做的十分憋屈。
顧玨又道:“依照現在謠言傳播的程度,馬賊一定是知道了的,若他們要行動,也是近幾日,你讓你父親多派些人在黑咀山附近守著,一有動靜就傳信號。”
兩人又說了些細節,確保其中每一個環節都要做到萬無一失。
縣令府。
林津舟回到家,恰巧就碰上了忙完一天公務的父親林知節。
林知節肅著一張臉,嗬斥兒子,“你整日不見人影,學堂的先生說你已經連續好多天沒去過,你到哪裡野混去了?”
“父親,我……”林津舟對林知節發火還是有些怕的,話說的猶豫。
“說!”
“我、我有大事跟你說!”林津舟被逼急了,索性不管不顧,大聲說道。
這下換林知節有些摸不準了,這小子皮癢了,平日都是見他就躲,恨不得跟他隔著楚漢河界,今日競要主動同他說話,順著接話道:“什麼事?”
林津舟張了張嘴,又把話咽回去,四下看了看緊張道:“我要和你去書房說。”
林知節越發疑惑了,誰都知道林津舟最不願意去的就是書房了,說是看到那一排排的書就頭疼。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小子今日是賣的什麼葫蘆藥,又想的什麼鬼主意。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林津舟還特意將門關上。
開門見山道:“父親,對付楊文德,我有一計。”
林知節聽到兒子提到楊文德,有些擔心,忙問,“你近日惹到他了?你怎麼跟他扯上關係的?”
“沒有,重點不是我惹沒惹到他。”林津舟辯解道,接著說:“近日有關他和馬賊的流言您聽到了吧。”
林知節皺眉,“你做的?”
“沒錯!”林津舟得意揚眉道。
“胡鬨,你沒事惹他做什麼,他是什麼樣的人,背地裡又做了多少醃臟事,你知道嗎?”
林知節刷的瞪著一雙眼睛,胡子都被氣的抖了抖。
林津舟委屈,倔強道:“正因為我知道他可惡,所以才去讓人傳播的。”
“然後呢,將馬賊引過去嗎?你可知楊文德有多少護衛?他背後之人若是查到你,你可有命活?而且你又怎麼確保馬賊一定會去?”
林知節氣的頭發昏,胸膛劇烈起伏,他甩甩頭繼續道:“你就祈禱馬賊不要去找楊文德吧,否則難以收場,被楊文德記恨上你承擔的起?”
他恨鐵不成鋼,此時已是悔恨莫及,夫人寵溺小兒子,他常常想管束都被夫人給擋回去了,自己疏於管教讓兒子膽大包天,今朝竟敢做這等要人命的事。
林津舟不服,他心道父親還把他當做不懂事的小孩子。
憤憤不平,一股腦兒將顧玨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