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縣學裡的欺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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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信文從後麵走出來,有些尷尬地硬著頭皮道:“縣學裡的一部分學子很排斥我們這些......後來者,兩方人誰也不服誰,所以經常起衝突。”

他們這群後來者,本來身份上就有汙點,縣裡的人對他們懼怕、厭惡,縣學裡的學子一般都出身優渥,自帶身份的優越感,對他們這群人瞧不上,更看不慣。

顧玨聽地皺眉,是她的疏忽。

她當時隻以進入縣學讀書這一事作為吸引陳啟等人受降的誘惑,沒有去考慮這些擁有特殊身份的學子進了縣學後要如何自處,他們都背負著從前親人的罪孽,這幫人在整個三河縣都會受到歧視。

“切,一群賊子的兒子,憑什麼跟我們一同讀書!”

“就是啊,賊子的後代,萬一哪天瘋起來,跟他們老子一樣殺人。”

“......”

衣著光鮮華麗的學子開始嚷嚷出聲,語氣儘是鄙視和譏諷。

而另一邊陣營裡,聽到這話的學子,有的是無措地羞愧低下頭去,不知該如何應對。

而有衝動的,則是怒目而視梗著脖子要動手,以此來遮掩少年人的薄麵。

僵持之下雙方又陷入一輪混亂中,場麵開始失控。

作為其中的調和劑林津舟又開始瘋狂勸架。

顯而易見,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兩邊人相互視做仇敵,誰也不讓誰。

縣學裡的富貴子弟排斥後來進入的受降人後代,兩方人天然的身份立場不同,這幾乎是不可能調和的矛盾。

最後這場鬨劇,還是顧玨讓唯一沒有加入混亂的陳信文去請了夫子,才得以結束。

從夫子的神情中,顧玨看出了他對這群學子的頭痛和縱容。

他隻是簡單訓斥了幾句兩撥人,就讓人四散開來,轉身離去。

不痛不癢的教訓,難怪這群富家子有恃無恐。

等人走後,衣著樸素的那幾個孩子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在陳信文身側,他們顯然是較為熟悉的。

一個虎頭虎腦,眼珠似漆的小胖子上前拉著陳信文的袖子晃了晃,嗓音裡還伴著撒嬌哼哼:“我不想上學了,這裡的人都討厭,我想回家。”

他是這裡麵年齡最小的,臉上稚氣未脫,一派天真,大約是不懂為什麼周邊人對他們會抱有這麼大的惡意,隻是小孩子的天性讓他知道趨利避害。

陳信文被他纏得無奈,隻能哄著說晚上放學會給他買糖果吃。

顧玨在一旁看的心發沉,覺得自己之前所出計策實在欠考慮,屬於虎頭蛇尾,沒有善始善終。

她早該想到的,無論是受降的大人還是孩子,在三河縣內此時定是前路艱難。

從縣學就可以看出,多數人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們,畢竟前罪難洗,雖然在身份上林縣令已經為他們脫罪,但是從心理上,在三河縣的人心裡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乾淨清白”的。

所以,在縣學裡,這些新來的學子天然地就被孤立,不光是其他同齡學子,還包括作為大人的夫子。

陳啟做馬賊時可能沒有直接同這些人扯上關係,但是聘如之前的楊文德,作為縣裡的大戶被殺害,至少明麵上是這樣。

這些富貴人家心裡未必沒有唇亡齒寒之感,物質的優渥使他們比普通人更忌憚不可控地危險。

顧玨想了想,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也沒有心思再同林津舟他們倆賞景閒話,於是提議去西街轉轉。

西街是林縣令劃撥給陳啟這些受降者的地方,林縣令考慮到他們這群人的特殊性,村子對他們都很排斥,而城內的居民也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最後林縣令不得已選了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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