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送點什麼給侄女做補償,門口處傳來一道聲音:“娘!你們在做什麼?”
正是她的傻兒子林津洲。
林津洲剛從縣學下學回來,聽門房小廝說葉秋姑娘今日來了,於是他順勢找到母親這裡。
沒想到,一打簾子就看到兩人極為親密的畫麵。
他倒是沒多想,隻當母親和葉秋關係極好。
兀自拉過一隻凳子,端起茶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熱茶下肚,發出一陣喟歎:“舒服!”
這才抬頭看到顧玨額頭處的一抹紅色痕跡,想到方才兩人靠的那麼近,猜測是母親做的,不禁替顧玨抱不平:“娘!你欺負葉姐姐做什麼?把人額頭都弄紅了。”
“嘿!夫子留的課業你做完了嗎?就在這裡晃蕩。”
葉白薇作為長輩本就心虛,還被兒子拿話說,當即用課業將兒子的嘴堵上。
林津洲聽了怨氣更大了,“我才從縣學回來,就到你這裡請安,娘!葉姐姐最想和我做朋友,你不能搶了我的朋友,還要攆我走,太霸道了。”
葉白薇翻了個白眼,這傻兒子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啥時候能懂點事啊,彆人家的孩子已經在為家族生死奔波籌謀,她家的這個怎麼這麼缺心眼呢!
難道顧家的血脈有什麼讓人變聰明的奇效嗎?為什麼表姐弟的差距這般大。
葉白薇忍下想要暴揍林津洲的衝動,告訴自己這是親生的。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回你的屋去,把論語給我抄三遍!”
“啊?你怎麼這樣啊?我又沒說錯。”
“五遍!”
“......”
顧玨在一旁看著母子二人歡脫的氣氛,忍俊不禁。
林津洲在葉白薇的血脈壓製下去抄書了,葉白薇才歎氣憂慮道:“阿洲這孩子,從小被我慣著,一派天真,被人賣了都要替彆人數錢,可怎麼辦呀?”
“葉夫人倒不必思慮過度,我看他不錯,性子至純至性,積極樂觀,對朋友真誠大方,自會吸引一批同好的友人傾力相助,未必會吃虧。”
顧玨說的實話,善良的人要看放在什麼位置,若是生在窮困潦倒,每天需要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家裡,那麼林津洲活不過三月,要被人欺負死。
但是他命好啊,生在林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一縣之長,大小是個官,還是個有實權的地方官,在三河縣林家就是土皇帝,沒有人會不知死活的去找縣令之子的麻煩,出現在林津洲身邊的都是好人。
就算有的人彆有用心,那也需要裝著做好人,捧著他,哄著他。
隻要林知節一日不倒,且官做的越來越大,那麼林津洲受到的庇護就會一直穩固牢靠。
當然,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保持著天然純真,不可能一輩子都長不大,未來一定會有某一件事讓林津洲瞬間成長,就像她一樣。
隻是她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