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好像從沒聽說過,派家中小廝去打聽,原來是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在城北買了一處莊子,掛個牌匾,就叫濟慈書院,這不是小孩子胡鬨嘛!
更可氣的是,濟慈書院裡的學生還都是曾經被自家孩子欺負過的馬賊後代。
哈?!
就這!
那群小賊也配?
那可是岑秉安,學界泰鬥級的人物,簡直......
簡直是暴殄天物,這是對岑老的大不敬,一定是岑老被這小丫頭騙了。
他們和顧玨當初一個想法,岑老來教這群開蒙不久的學生實在是大材小用。
和他們同樣不忿的還有他們的孩子,那群曾經在縣學裡欺負陳信文等人的學生。
他們是嫉妒又憤恨,就那群大字不識一個,連千字文都沒學過的小賊,竟然可以得到岑秉安和林津浩的授課指點?他們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天下的讀書人誰人不知岑秉安?多少學子做夢也想得到岑老的指點。
還有林津浩,從小被自家大人耳提麵命的天才少年,十二歲就被岑秉安收作關門弟子,在青藤書院一直常年霸榜魁首,試問哪家少年心中不懷夢,多少人崇拜傾佩林津浩,幻想自己成為林津浩。
三河縣像是炸了鍋一般,暗自不忿的,難以置信的,什麼樣的都有。
還有不信的,天天蹲點到濟慈書院守著,想確認傳言的真假。
最後,這事鬨到了林知節那裡,縣學的呂山長親自去了縣衙一趟,搓搓手,厚著臉皮請求:
“林大人,您看,岑老既然都在那個濟慈書院講學了,是否可以來一來我們縣學,岑老若能來,實乃我等之幸。我知道這很為難您,但我們縣學的全體師生實在對岑老敬仰已久,勞您周旋一二,我等不勝感激。”
林知節隻知道岑老每日同葉秋和他家那兩個小子外出遊山玩水,並不知道葉秋忽悠他的寶貝大兒子在濟慈書院講課。
這幾日縣裡這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下人們以為自家老爺是知道的,畢竟岑老住在自家府上,輿論議論的人還有大少爺和葉秋姑娘,都是自家人。
這事兒老爺心中定然是有數的,無需他們再多言。
可是他們不知,他們家老爺心中那是一點數都沒有的。
林知節愣了數秒,腦中閃過無數念頭。
仔細體會方才呂山長說的那句話,“岑老既然都在濟慈書院講學”,岑老什麼時候去濟慈書院講學了?濟慈書院不是葉秋那丫頭弄的免費學堂嗎,還是他批了文書的。
一瞬間,林知節靠各種猜測明白了過來。
定是葉秋這丫頭搞的鬼,不知她跟岑老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岑老答應了她在濟慈書院講課的,然後這事傳了出去,呂山長才會跑到他這裡說了這番話。
可是葉秋這鬼精的丫頭有本事說動岑老講學,他可沒這個本事呀,這弄不好,將岑老得罪了就完蛋了,岑老能住在他府上,那是看在他兒子林津浩的麵子上,可跟他林知節無關,對這一點林知節異常清醒。
他沉吟了片刻,肅著一張臉,故作遲疑道:“岑先生的決斷不是本官能左右的,他老人家的心思本官豈能窺見,縣學講學一事本官也束手無策。”
“那......”呂山長還想再勸一勸。
林知節又繼續義正言辭道:“不過,本官既然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