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徐邀星目光直視著前方，溫聲道，“祝你生日快樂。”
“……”
她的一舉一動都挑不出錯處，即使穿著這樣普通的衣服，也漂亮地讓人完全挪不開視線。
不少謝錚身後的人都試探性地偷偷望她，想知道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她隻是平靜地站著：“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謝錚低著頭：“邀……”
“女士！請等一下！”
就在這時，女侍應生匆忙將響了兩聲的對講機彆到腰後，有些唯唯諾諾地插進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剛剛那個女人馬上要被警察帶去問詢，您跟她產生了牽扯，所以可能要暫時留一會。”
侍應生有點膽怯地看向她：
“拜托您了，不然我這邊工作不好做。”
“……”
徐邀星的手指微微垂下。
頓了兩秒，她複而從電梯內走了出來，溫柔對侍應生道：“好。”
雖然過程並不相同，但結果是一樣的。
鬨劇暫時告一段落，高管們匆匆上樓，一幫老油條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談笑風生。而謝錚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徐邀星的身後，一直走到了二樓的休息室。
站在這兒，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宴會廳內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謝先生，您去忙吧，”徐邀星看向謝錚，語氣相當平和，“我就不占用您的時間了。”
謝錚張了張唇。
他有些恍然地眨了眨眼，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她不施粉黛，幾乎素麵朝天，整個人乾淨而透亮。因為剛剛牽扯的緣故，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整個人又添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站在這裡，旁人都能想象到靠近她會有多暖和。
“……我很討厭顧芳菲和我父親，因為當時我母親去世之後，他們兩個人馬上就結了婚。還有一個已經好幾歲的孩子。但慢慢地，從我開始掌權之後，他們兩人沒了經濟支撐，好像也沒一開始那麼甜蜜。”
過了好半晌，宴會廳內不停有人往這裡望。
徐邀星微微一怔，謝錚卻好似未發覺，低低地開口：“因此我覺得，所有的感情都是虛假的。”
至少在遇見徐邀星之前，他是這樣覺得的。
“但是我漸漸發現，也不一定是這樣的，有人跟他們不一樣，有人完全打破了我前半生的觀念，”
謝錚上前了一步，手背上的青筋繃起，眼眶通紅，“……可我現在發現，我好像才是那個，傳統又惡心的人。”
徐邀星聽到這裡，已經不太想再聽下去。
她微微地後退了一步，與謝錚保持著距離，像是要讓他清醒一些。
“沒必要這麼說……”
“——如果你要是隻喜歡錢就好了。”
“這樣，我現在至少就不會被你討厭。我至少還有一點，跟祁止言競爭的餘地。”
謝錚很苦澀地笑了一下，
“我就是這樣想的。”
“……”
不遠處的宴會廳內，已經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那些回去的高管，雖然麵上裝作不經意，卻已經悄無聲息地將這個大八卦、大新聞給傳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