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亂步·零·天魔纏鎧(2 / 2)

時光變遷,昔日的警察學校也早已變了樣子,蓋起了更高的樓,目之所及的許多地方都已經翻新了。

跟記憶裡,幾乎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禪院曉坐在警察學校門口的台階上,心想“回到這裡”那種話也隻有自己才會記得吧,亂步怎麼可能會記得。

他之所以會在離開之前來到這裡,也隻不過是因為覺得有一個慰藉,再加上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罷了。

禪院曉坐在台階上。

忽然背後有人拍他的肩膀。

“亂步?”

禪院曉的雙眸驟然放大,瞳孔微縮,懷著這樣明知不可能卻還是會想到的念頭,緩緩地轉過頭去。

他看向來人——

一頭金色的短發,皮膚不知是曬的還是天生的,那人看見他之後,正一臉陽光地向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啊,令人刺眼的青春、陽光與明媚。

什麼啊。

結果是一個陌生人。

就是發色有點熟悉,媽的,像直哉。

禪院曉的眼眸裡微不可察的光點又黯淡下去,然而在外人看來是近乎毫無變化的樣子,自始至終是一副漠然神色。

“曉,真的是你!”

當這位發色酷似直哉的金發黑皮青年精準地說出了他的名字,禪院曉的內心開始有點繃不住了。

剛才還在腹誹這個陌生人。

結果人家認識他。

而且還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

誠然,禪院曉不僅跟亂步一樣路癡,除此之外還有點臉盲,記性也不是很好。所以這個人是……?

“零?”

禪院曉的細眉微蹙,薄唇微啟,將一個在腦海裡突然閃過的久違了的名字,生澀地說出口來。

如果是降穀零,那就沒錯了。

曾經他從禪院家逃跑,一路輾轉回到橫濱,期間漂泊的時候確實遇見過一個名叫降穀零的金發黑皮小孩。

當然他自己也是一個小孩。

當時降穀零這位小孩經常打架,因為周圍的小孩總是嘲笑他的頭發顏色很奇怪,後來自從禪院曉路過那裡——

降穀零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他們倆一起被嘲笑!

禪院曉:“:)”

當禪院曉被那些小孩集體嘲笑為“白頭發老頭子”的時候,降穀零又氣憤地衝上去跟那群人打了八百回合。最後還是禪院曉一圈圈地給他纏繃帶、一張張地給他貼創口貼。

禪院曉:“:)”

年幼的降穀零表示:“我明明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頭發顏色不一樣嗎。”

年幼的禪院曉:“就是,而且我覺得你應該是咒術師的後裔,可以覺醒投射咒法,將1秒分割成24等份,對預先在現場角內設計好的動作進行模仿。被你的手掌觸碰過的人,也必須要以1/24秒為單位,做出相對應的動作,否則就會被凍結1秒。”

年幼的降穀零大為震撼。

你這說話前後有聯係?

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是小孩降穀零覺得小孩禪院曉的想象力特彆豐富,表達能力與邏輯性也極其驚人。

禪院曉:並不是。

禪院曉:“:)”

隻是因為在禪院家被禪院直哉嘲諷的時候,他特意去研究了禪院直哉的術式,最後出其不意地轟了他一棵大樹。

——可憐的禪院直哉,還以為禪院曉十分崇拜他才想要研究的。甚至他還一度想教教這孩子關於咒術的知識。

“為什麼提到咒術師了?”降穀零問。

而且咒術師又是什麼?最新的動畫片嗎?

禪院曉表示:“因為你是金發,跟我直哉表舅一樣。所以可能有相類似的血脈,可以覺醒術式!”

關於投射咒法,這都是好心的甚爾舅舅告訴他的。之所以會覺得金發可能會投射咒法,也是因為在禪院家的時候聽說五條家的人是白發、狗卷家的人是銀發。

以發色區分,大家都有家傳的術式!

那麼問題來了——

我自己為什麼是白發?

年幼的禪院曉心想,搞不好自己是禪院家跟五條家的混血。雖然父親確實是姓江戶川沒錯,但父親的發色也是白色。搞不好祖上就有五條家的血脈。

年幼的降穀零:“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值得信賴!!

然而,後來禪院曉才知道禪院直哉的金發是染的。

禪院曉:“:)”

回憶結束,禪院曉在腦海裡快速過了一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不禁有些腳趾摳地,但麵色不顯。

“你還記得我啊。”

降穀零陽光的笑容在落日下顯得更加溫暖,他明亮的眼睛注視著禪院曉:“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禪院曉摸摸眉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彆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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