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段錚折扇一展,擋住他的視線。
那裡還有他的人,看什麼看!
趙羽霖輕手把他的折扇撥過去,依舊一臉癡漢模樣。段錚也是無奈,幾步下去把蘇雲溪從季俞懷裡提溜出來,裹進自己懷裡。
他口氣發酸,活像隻被人占走窩的老母雞:“你注意點,這是我家夫人!”
“我就搶!”季俞毫不客氣,抬手拉蘇雲溪,“你家夫人?段錚,你不是不要她了嗎?你看看誰像你一樣成婚兩年都不進家門,你怎麼不這輩子都彆回來!給老娘放手!!”
段錚搶不過她。
“趙羽霖!有沒有人能管管她?”見沒什麼用,段錚轉向蘇雲溪,企圖搏她同情,“夫人!”
蘇雲溪夾在兩邊為難。
季俞為她說話,她不想讓季俞難過,可也不想讓段錚太過於丟麵子。畢竟是大門口,所有人都看著。他丟人,她跟著丟人,一損俱損。
“兩年了,段小國舅,我就沒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人!”季俞越發使力,“說著喜歡她,娶了她卻扔她一個人,你們段家就是這麼對待喜歡的人的?”
段錚眼裡劃過一抹苦笑,鬆了手。
蘇雲溪不覺微怔。
“阿俞,不是那麼回事……”她開口道,知道事情真相不是那樣。
羽霖侯此時終於活了。
“就是,你聽雲溪說!”趙羽霖忙過來拉住自家夫人,“夫人你看,搶也搶贏了,走,咱們回去,坐下來慢慢說!”
一行幾人往院內走。
“你怎麼開始幫他說起話了?”季俞揪著蘇雲溪,一臉痛心疾首地咬耳朵,“不長記性是不是?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蘇雲溪頭搖的像撥浪鼓:“才沒有。”
她從來都是就事論事。
事實上,在明了段錚那夜是為了救貓棄她時,蘇雲溪就已經不為此事生氣了,她氣的是他從不跟她解釋,後來還欺騙她。
“就是,男人不忠是大忌!”
兩人嘰嘰咕咕,後麵的人刻意放慢腳步。
“你不忠?”趙羽霖手搭上段錚的肩,“心思挺野啊,這老哥我就要說你兩句了,野花香,但絕對不如家花好,彆在外麵……”
段錚:“我沒有。”
“我不信!”
“……”
無論如何白眼,季俞也不得不眼看著段錚在眼皮子底下拉著蘇雲溪的手,聽蘇雲溪甜甜喚他“夫君”,煩的她連平素最愛的點心都吃不下,一旁趙羽霖隻得更加殷勤。
實在是受不了,不經意看到水榭,季俞想起一事:“聽說碧波湖附近風景不錯,最近去玩兒的人還不少,要不我們也去吧!”特意詢問段錚,“小國舅覺得如何?”
段錚給蘇雲溪剝香蕉,淡淡回應:“水邊不安全,我怕你會借機把我推下去。”
“……”
季俞咬牙:“那怎麼可能?”渾然不覺自己是一副要殺人的臉。
“有可能。”段錚又說,“你看你滿臉殺氣,我害怕。”說著把臉埋在蘇雲溪肩頭,得意地吐了下舌頭。
“你!”
季俞在心裡罵他賤人。
蘇雲溪安靜吃香蕉。
她明白此時最好不要參與,否則定又會被扣上個“喜歡他”的帽子,還是讓他們倆自己去爭吧,畢竟誰輸誰贏都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