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一塊玉佩就要逼死人家女娃呢。”
“你,你可彆亂說,我們家何時要逼死她了,”婦人一看說不過夕瑤,轉身指著剛剛說話的鄉親,嚇得那人縮進了人群,不敢再說話了。
“你這還叫沒逼啊,你隻差沒有推她下河了。”邊上有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回嘴。
“就是就是,”眾人紛紛起哄。
“定了親,如若不出意外,你們倆本來應該是相伴到老的人。應該相扶相持,榮辱與共,可你呢,”夕瑤走到那男子麵前,“你麵對未來妻子,不僅沒有任何憐惜,還想站在她的傷口上吸血。你逼她給你做妾,怕她不從,甚至用他們家年幼弟妹的名聲來逼他就範。”
“原本,兩家人就算做不成親家,也能和和氣氣解除婚約的,可你呢,你不願意。你不願意有朝一日她嫁與彆人,成為彆人的妻子。可是你又怕自己名聲受損。儘管她被人所救,儘管她沒有失去貞潔,但是你依舊擔心自己那可笑的名聲,所以你貶低她,詆毀她,壓迫她,甚至不惜害死她!你這樣的人,簡直是人中敗類,你有什麼資格成為她未來的夫婿,你根本配不上她!”
夕瑤望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腦子裡出現了另外一張臉。一張她熟悉的,又惡心的臉。那個男人,也是一樣,為了自己的名利,拋棄她,接著又為了自己的可笑的名聲,回過頭來欺騙她,傷害她,讓她失去了年幼的女兒,讓她日夜牽掛,讓她們一家被迫離京。
兩張臉在淚光中仿佛重疊在了一起,讓夕瑤惡心,憤怒,唾棄。
風更大了,烏雲壓了下來,遠處傳來了轟轟的雷聲。
江漲橋上,人群陸陸續續退去,那對母子眼見沒人站在他們一頭,也躲在人群裡,隨著人流一道走了。
“小姐,小姐,”紫草見夕瑤滿臉是淚,忍不住拿出絲帕給她拭淚,“怎麼罵著人家,還把自己罵哭了。”
銀翹多少已經明白過來了,她戳戳紫草,示意她少說兩句。
一場風波過去,翠珠的父母終於緩了過來。阿琴嬸子在自家兒女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一家人走到夕瑤麵前,就要給她跪下行禮。
“哎呀,這是做什麼。翠珠,咱倆可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你這樣可就生分了。”夕瑤邊說著,邊把這一家人拉起來,無論如何不肯收他們這一禮。
退去的人群中,海妹帶著囡囡遠遠站著。囡囡剛剛伸手和夕瑤揮揮手,海妹拉著閨女匆匆走了。
“誒......”夕瑤正想喚回他們,卻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
沿著夕瑤的視線,翠珠也看到了海妹母女,“那不是囡囡和她娘麼?”
“你們做了這麼久鄰居,莫不是她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見夕瑤搖搖頭,翠珠歎出一口氣,“哎,你若是將來還想和她們母女有往來,那就抓緊跟上去解釋吧。若是我,住在你隔壁這麼久,日日有往來,好得和一家人一樣,一轉頭,發現連人家到底是誰都不知道。雖然理智上能接受,但是關起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