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孫途和魯達這樣殺過不少人,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人,看到這一幕後也是心頭發寒,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這是附近哪裡的盜匪所為吧?當真是好狠的手段,居然把滿村幾十口人全給殺了……”魯達麵有怒色地咬牙道。
“是啊,這些盜匪實在可惡,搶了東西還如此沒有任性地屠滅了整村無辜。怪不得這青州境內一路都不見有什麼人影,幾十裡內荒無人煙呢。”孫途也是一聲歎息:“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些盜匪之前還曾在這村子裡盤桓過一段時日,不然也不會把屍體都刻意堆放到這兒了。”
手段凶殘,毫無人性。這就是孫途在看到如此淒慘一幕後所給出的判斷,可他心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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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憤慨之外,又總覺著有些怪異,這些賊匪的手段可與他以往所知道的那些占山為王的盜匪太不相同了。
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今日也隻能先在這村子裡落腳歇上一晚了。當然,孫途心裡也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上任後隻要有機會,就要為這一村死難的百姓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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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府衙,知府公廳二堂。
楊誌正單膝跪在本地知府慕容彥超的麵前,額頭已現出了幾顆汗珠來,因為對方施加給他的壓力可著實不小啊。
慕容彥超是個四十多歲,方臉濃眉,氣勢深沉的官員,此時他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楊誌,直到給足了對方壓力,方才沉聲道:“楊誌,這都已經兩日了,為何還不見孫都監他來府衙啊?你們可知道這是對本官的大不敬嗎?本官若真要發落於他,隻憑此一條就已足夠!”
楊誌這才開口道:“府台恕罪,孫都監之前就曾提到他有些私事會耽擱上幾日,所以才……”
“他既然是朝廷官員,就該一心為公,豈能有此私念?而且之前本官也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三天時間還不夠他及時到此見我嗎?還是說他對本官有什麼看法,想借此削我麵子啊?”慕容知府立刻開口打斷道。
“不敢,孫都監他對府台你絕無半點不敬的意思,或者是……是他在路上又遇到什麼事情延誤了吧。”楊誌擦了擦頭上的汗又幫著解釋了一句。他是真有些後悔非要先一步趕來青州了,早知道對方會拿著這麼點甚至都算不上過錯的小事大做文章,那還不如跟著孫途一起緩慢而來呢。
本來即便孫途他們再遲個十天半月來青州也不是問題,可偏偏楊誌率其他人先到一步卻讓慕容彥超抓到了說法,從而幾次逼問,給足了他壓力。而他一個從七品的武官又怎麼敢得罪四品文官呢,自然是大處下風。
慕容彥超卻是一聲冷笑:“本官的耐心可有限得緊,我再給你們一天時間,若明日天黑前孫都監還不能到我跟前,一切就按軍中規矩來。”這話一出,頓時就讓楊誌更感慌張了,他是真沒想到對方在還沒見過孫途一麵時,就已經將之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將之鏟除了。
他卻不知道,早在數月前,梁師成已經著人將孫途與自己之間的矛盾道了出來,並讓他找機會除掉此人。作為梁太傅手下的忠實走狗,慕容彥超自然是要儘心辦好這一差事了。而且他還打聽到了孫途之前所做種種,更明白要趁其立足未穩的時候先壓住對方,使他再無翻身可能。
在把楊誌隨手打發後,一名下屬突然神色凝重地跑了過來,並送上了一份狀紙:“府台,這是那羅家村唯一的生還者所告狀紙,就在三日前,其村落被一支來曆不明的盜匪襲擊,全村四十三口皆被害……”
慕容彥超先是有些不耐地隨手接過了狀紙,但很快地,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冷笑來,這或許又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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