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紅日早升。
當孫途自夢中醒來時,隻覺鼻端生香,胸口微塵。等他稍稍低頭看去時,才發現卻是雅兒正蜷曲了身子縮在自己懷中,散著秀發的整個頭都枕在了自己胸前,此時的她雙目緊閉,鼻息平穩,但臉上卻還掛著兩道清晰可見的淚痕。
這讓孫途心中又是一蕩,想起了昨晚與她共效於飛時的暢然,以及少女初承雨露時的嬌羞與痛楚,那小聲的輕吟到現在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心頭發熱的孫途此時忍不住又把雅兒緊摟入懷,而這一動作也迅速讓她從夢中醒來,先是一呆,繼而又是俏臉一紅,糯聲道:“三哥哥……”這一聲裡既有甜蜜更帶著難掩的嬌羞情緒。
“你醒了?身子可還好嗎?”孫途關切地問了一聲,卻讓雅兒更是羞不可抑,半晌後才輕嗯了一聲,卻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隨後她又往窗外張了一眼,這才輕呼了一聲:“呀,這都日上三竿了……”這幾年來除了生病,她都未睡得這麼遲過呢,便掙紮著想要起來。
不料卻被孫途迅速按住了:“雅兒,不急。昨日我們辛苦了一整天,今日又不用去拜見什麼重要人物,隻管多歇息會兒。”
他這話其實並沒什麼毛病,可落到雅兒耳朵裡,卻讓她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也叫她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來,臉上頓時如蒙上了一層紅布。但心裡又是一陣甜蜜,這終究是三哥哥對自己的關切啊。
如此一來,兩人也不再說起床,就這麼依偎地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閒話。雖然沒有甜言蜜語,但其中的情意卻並不少,笑的也是叫人心醉。
為了逗雅兒開心,孫途便說起了後世哪裡聽說來的笑話來:“雅兒你可聽說過人生有四大喜嗎?”
雅兒有些茫然地一搖頭,也不知是她沒聽過,還是這時還沒有這一說法。孫途見狀便耐心地解釋了起來:“所謂四大喜事,便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了。想來你我昨夜洞房花燭,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了。”
雅兒仔細想了想,也認可道:“這確實是四大喜事,尤其是後兩個……”
“那你知道還有四大悲嗎?”
“啊?那又是什麼?”
見雅兒來了興趣,孫途便嘿嘿一笑:“其實這世間萬事都是相通的,有時候搞不好喜事就會變成悲事。”
雅兒這下是越發的迷糊了,眨巴著兩眼問道:“還有這說法?”
“你且聽我說來。所謂四大悲,便是久旱逢甘霖——成澇,他鄉遇故知——債主,金榜題名時——重名……”說著,他又賣了個關子,還有些促狹地看了懷裡的人兒一眼。
雅兒又想了想,隨後才發現他隻說了三件,便問道:“那最後一件悲事呢?”
“這個嘛,就是洞房花燭夜——隔壁了。你想,彆人家洞房花燭,與你無乾,卻又能聽得聲音,豈不是一大悲事?”
雅兒先是有些錯愕,但很快就明白了其中意思,頓時大為羞惱,猛打了孫途幾拳:“三哥哥你好壞啊,居然說這樣的輕薄話兒……”卻是惹來了孫途的一陣暢快大笑。有時候逗弄下單純的小妻子,對孫途來說倒是一件輕鬆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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